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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分到的房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卫生间和厨房都是独立的。

    黑色瓦片摞得整整齐齐,石头和泥沙建的墙面,门和窗户都统一刷成了红色,每家的房子几乎都是这个样式,比较好认的是温宁她家屋子前有两棵栾树,花开的时候很好看,就是风一吹叶子就掉了,比较难收拾,所以这套房子留到最后。

    周正尧不愧在部队待了这么多年,收拾内务的一把好手,三两下家里就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当然温宁也有干,她在外面的院子里扫从树上掉落的树叶。

    部队还没有通自来水,周正尧提着领来的桶去挑了两桶水。

    温宁扫完后,回了房间整理他俩行李。

    周正尧擦了擦手,将脱下来的外套又穿了回去。

    “饿了吗。”他问。

    “你不问还不觉得,现在感觉好饿啊。”温宁揉了揉肚子。

    “今晚我先去食堂打回来吃,明天再开火吧。”

    还没去买煤球炉子和煤球。

    不用动手做饭温宁当然欣然答应。

    周正尧拿着饭盒出门,温宁继续整理行李。

    床铺要罩一下床单被套,周母让他们带过来的腊肉,咸菜,辣椒酱放进厨房里,温母买的罐头之类的东西也要放进橱柜里......

    “今天早上妈妈不在家,我想把家里打扫干净,想一想先做什么呢,先来扫扫地,扫扫地,扫扫地......”

    去而复返的周正尧拿着一盒沉甸甸的饭盒回来,“吃饭了,唱啥呢。”

    “乱哼的。”

    “你先吃,吃完我再吃。”家里只有一个饭盒,还没去买碗筷,只能两个人先将就用一个。

    温宁条件反射的问两句,“你不嫌弃我的口水啊。”

    周正尧双眼沉沉的看着她,似乎在无奈,又好像在说你说什么屁话呢,半天憋了句,“你的口水了我都尝过了,不嫌弃。”

    想到那个场景,温宁抖了抖,“恶心。”

    “哪儿恶心了。”

    给他个白眼自己体会。

    温宁胃口不大,就吃了三分之一,还吃得很规矩,给周正尧的时候除了那个小切口,就像没动过一样。

    “吃饭这么秀气,怪不得不长肉,个子这么高,腰还没我手臂粗。”周正尧也就没人的时候敢口嗨。

    “吃你的吧,话这么多,别人在的时候咋不敢说了。”恨不得离她两米远。

    周正尧埋头苦吃,咽下去一嘴,回道,“我跟你是两口子当然只能说给你听,在别人面前要注意影象,我代表的可不只我一个人。”

    “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快吃吧,吃完我们去逛逛,这里有没有供销社啊。”

    “有,吃完我带你去。”

    周正尧速度快,没一会儿就吃得干干净净,饭盒都不用洗的那种程度,不过,再干净还是要洗的,他顺手就洗好放回碗柜了。

    “走吧。”

    今天天气不错,此刻还有一抹夕阳残留在天边,像长在树上的灯笼。

    军营里随军的都是连级以上干部的家属,温宁只是这小小的一户,站在食物链的最低端。

    家属院的孩子不少,吃完饭大家也都会出来玩闹。

    令温宁震惊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人在打篮球和打羽毛球,修的水泥操场很宽敞,还有些小孩围在一起玩跳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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