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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不到零件,温宁只好放弃了脑海里的想法。

    不过,在有限的条件下她还是干了两票,跟温华东奔西跑找到了足够组装两个收音机的零件。

    她是第二天离开的,没见到回门的温安和齐刚。

    听后来温母寄过去的信里说,上门那天齐刚的脸上多了两个巴掌印,也不知道是谁打的。

    温宁下午才到达,走进家属院,孩子们的嬉笑声让她有种熟悉感,明明才在这住了一个多月。

    “温老师,回来了。”

    “欸,嫂子,下班啦。”

    周正尧还没回来,房门紧紧关闭。

    看到院子里掉落的落叶量,温宁猜测从她离开那会儿起直到现在,那人就没扫过院子。

    掏出钥匙开了门,好在家里没有乱成一团。

    但是从锅碗瓢盆的拿放位置来看,家里根本没开火,煤炉都已经熄了。

    温宁将行李放好,就开始生火。

    今天不是周末,不用外出劳作,他们应该会回来得早些。

    果不其然,温宁才把饭菜做好,周正尧就回来了。

    还带回来了一身的猪屎味。

    闻到饭菜的香味,周正尧眸子都亮了起来,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小激动,“你啥时候回来的。”

    温宁捂住鼻腔,“刚回来没多久,今天又到你们喂猪啦,先去洗洗。”

    周正尧玩心大起,假装靠近她。

    温宁两手交叉,“快去洗澡。”

    “先唠两句呗,咱俩都多久没见了。”

    温宁心平气和,“大哥,你今年都三十了,以为自己是个十八九的大小伙呢,谁想跟你唠。”

    周正尧,“咋的,回去看见十八九的大小伙了,嫌弃我老了?”他再重申一遍,“我今年才二十八,不是三十。”

    “二十八,吃二十九的饭,虚岁不就三十吗。”

    周正尧丢下一句“懒得跟你说”回房间拿衣服去洗漱。

    这次他洗得细致一些,温宁扫完了落叶他才出来。

    擦了擦头发,两人开始吃饭。

    “你这几天都在食堂吃吗。”

    “对,就一个人吃开火太麻烦了。”才吃了温宁做的饭菜一段时间,周正尧都已经不适应食堂做的了,还真是应了那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事情都办得怎么样。”

    温宁出发前跟周正尧说了自己的想法,她想做一个收音机的加工厂,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说要先回去找温华商量。

    如果可以她回来就能去找他们领导沟通这件事,但,显然是她太年轻了。

    温宁叹气,“你早知道行不通吧。”

    周正尧见证她由摆烂转变成一个有点小积极的人,哪敢打击她的积极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万事没有绝对,没做之前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温宁,“如果注定要失败,无论多努力都只是徒劳。”

    周正尧接不了她文绉绉的话,换一种安慰方式,“办不成也好,你也知道你自己多懒,要是真能办起那个厂子,你觉得你能闲得下来吗,到时候你连懒觉都不能睡,天天哭爹喊娘。”

    温宁觑他,“虽然你这话不那么中听,但也说得不错。”

    她差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到这来的了。

    说好的这辈子好好摆烂,好好享受生活的呢。

    怎么就能一时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在肾上腺素高升的加持下,做出这种冲动的决定。

    好险好险。

    她转变得太快,难过落寞直接变成庆幸,周正尧险些跟不上。傲娇的显摆两句,“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温宁,“啧啧啧,今晚不用上课了?”

    “劳逸结合,我们一会儿有球赛,大家都会去热闹一下,你要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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