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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鑫儿进了御书房,便见皇帝、镇北王和雍王都在,个个脸色铁青。

    苏鑫儿给皇帝跪拜:“鑫儿拜见陛下。”

    皇帝示意她起身,她才乖乖站在傅景年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等着别人开口先说。

    皇帝睨了一眼雍王,便说道:“雍王,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当着孩子的面再说一遍。”

    雍王看着皇帝漆黑的脸色,幸灾乐祸道:“回陛下,那北狄新任国君,之前的靖南王谢琪,这些年一直在找遗落在大周的亲生女儿,永嘉郡主到了北城之后,就被谢琪以亲生女儿的身份带去了北狄。臣怀疑,永嘉郡主是北狄人,否则谢琪为何不掳走别人,而要掳走她呢?”

    傅景年不悦道:“雍王,你妄加猜测,不了解事实情况,就给鑫儿安一个北狄人的身份,你居心何在?”

    雍王笑道:“镇北王你不查明苏鑫儿的身份,便认她为义女,还为她请封郡主,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得你如此器重,究竟为何?莫非你早知她是谢琪的女儿,所以收她为义女,好与北狄内外勾连,坑害我大周?”

    傅景年立即跪地:“陛下,我傅家满门为大周驻守边关,代代相传,臣十二岁从军,二十岁承蒙陛下信赖,封为镇北王,臣为大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陛下明察!”

    “爱卿,你先起来!”皇帝让傅景年起身,“既然雍王有疑问,爱卿说清楚便是,爱卿对我大周忠心耿耿,朕都明白!”

    傅景年起身:“谢陛下!雍王殿下,臣与苏家,多年前便相识。当年,臣前往蒙城赈灾,遇到病倒求医无门的苏家,当时生了怜悯之心,请许太医为苏鑫儿诊治,救了苏鑫儿一命。苏家感念臣的恩情,便有了往来。这些,许太医可以作证。”

    “臣确实知道苏鑫儿并非苏家亲生,只因许太医诊治出苏鑫儿体内带了胎毒,此毒经年累月,下在苏鑫儿亲生母亲身上,所以苏鑫儿出生便带了毒。想来普通的农户并不会招惹什么人如此迫害,所以臣才问明苏家原委。苏家坦承苏鑫儿并非苏家亲生,而是从醉春楼救出的被拐卖的婴儿。”

    “臣这些年一直在私下调查苏鑫儿的身世,但都一无所获。至于收苏鑫儿为义女,完全是因为这孩子天真可爱,善良懂事,与臣颇有缘分,便认了干亲,并不像雍王殿下以为的那样,是存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坏心思。”

    “那谢琪之所以绑走鑫儿,完全是他没查清楚,胡乱认女。鑫儿九死一生才从北狄逃回来,对我大周忠心耿耿,还望陛下明鉴!”

    “哼,镇北王,你说的这些并不能说明苏鑫儿不是谢琪的女儿。陛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苏鑫儿身份存疑,万不可掉以轻心。”雍王眼神中带着一股杀意,他这次一定要让苏鑫儿死,让傅景年在皇帝这里失了圣心。

    苏鑫儿将雍王的杀心看在眼里,淡淡道:“雍王殿下,你就凭着谢琪将我掳走,便说我是他女儿,你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其实说到实质证据,你不是也拿不出吗?”

    雍王道:“那他为什么偏偏掳了你,不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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