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咱们就别拐弯抹角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林亿无奈，知道自己装不过去，索性挑明了说。
“哦，发音居然这么标准啦？”
星无一有些吃惊，笑道，“敢情你这小鬼刚才在糊弄老师啊。”
“学生怎么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骗谁也不敢骗我爹！”林亿信誓旦旦地说道。
“听起来怪怪的。”星无一摇头一笑。
“毕竟没人教我。”
林亿叹了口气，眼眸中掠过一丝暗淡，“我从小父母双亡，如果不伪装自己，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星无一心头微颤，她想起女帝先前对她说的话，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爹娘……
“我先前只以为林亿天赋非凡，时时被他震惊，以为他以后定然能站上巅峰……可是我却从没在意过他的身世。”
星无一心生愧疚，感觉很不是滋味。
“我伪装自己，是想让别人对我放松警惕，这样我就能安心苟活。”
林亿趁热打铁道，“老师一直觉得我是坏小孩，试想，如果不坏，怎么会初次见东方墨，就打他呢？试想，如果不坏，怎么会引诱欢喜这小丫头一起睡觉呢？”
星无一嘴角微抽，“睡觉”这个词从林亿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有点奇奇怪怪的味道。
“老师当然会这么觉得。”
林亿神色哀伤，“可是……老师肯定没注意到，东方墨一接触我，就用精神力试探我，甚至还对我实施神魂压迫，我那时候也没办法，只能动粗。”
“小墨居然……”
星无一一愣，感觉很意外。
在她看来，林亿三人都是小孩，哪怕是顽皮一点，也不至于以精神力压迫，更何况东方墨看起来一直很安静，很沉稳。
“老师可知道昨天我为什么牵你的手？”
见林亿面露害怕的神色，星无一略感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如果我跟老师说，东方墨身边跟着一个人，一个你看不到的人，你会相信吗？”
“什么？什么意思？”
星无一微微一惊，看不到的人，是鬼吗？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眉道，“你难道说的是神魂体？”
“我不知道。”
林亿摇头，不太确定地说道，“我只感觉东方墨身上有别人的气息，就感觉还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一样。”
他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星无一已经上了心，如果真的有一道神魂体跟在东方墨的身边，而且她还发现不了，那真是太可怕了。
就算对方是东方墨的护道者，时时躲在暗处，也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老师，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林亿趁热打铁，长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了，说多了老师反而觉得我在诬陷东方墨。反正老师对我的看法已成，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顿了顿，他面露凛然，“无非是武院二楼，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不入二楼，又不是会死。”
“林亿……”
星无一触动心中柔软，神色温和道，“你别这样，老师刚才不过是与你开玩笑。”
“老师别哄我了。”
林亿苦涩一笑，“我死去的娘亲说过，所有漂亮的女人说的话都是不能信的，老师这么漂亮，想来这些话都是不能去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