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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那轻柔的呼唤一直在白衡的耳边回荡。

    四周静籁无声,被雪压着的松枝时不时的会发出细细簌簌的响动。

    白衡能够闻到那鸢尾花淡淡的清香,也能感受到那樱花般柔软的拥抱。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股冷气自肺腑中涌入,自喉腔,舌根流过,从口中咳出:

    “咳.......”

    “你醒了吗?”那道轻柔的嗓音再次变得清晰了起来,她轻轻的摇晃着白衡的肩膀,语气兴奋:

    白衡的感官逐渐恢复,伤口的刺痛感也随之传来,睁开眼是一片朦胧的白,等到视线恢复。

    入眼处,是那松枝穿插的天空,以及......一个女孩关切的眼眸。

    那是一个看着只有五六岁的女孩,一头柔顺的银色长发被黑色的发箍整齐束在脑后,眼睫毛尤其的长,脸蛋粉嫩白皙,琼鼻小巧精致,唇线分明,水汪汪的粉蓝色眼眸饮下了白衡的瞳色,此时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她很干净,也很漂亮.....这是白衡的第一感觉。

    贫民窟的孩子大多脏兮兮的,要么带着矿灰,要么抹着机油,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根本没有时间打理。

    毕竟湖水刚刚解冻,很少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打水洗澡,免得因此感冒。

    对于贫民窟的孩子来说,感冒并不是一件小事,许多人因为没有及时得到药物的治疗,外加自身免疫力差,因为一场小小的感冒而死。

    “好点了吗?”见白衡恢复了意识,女孩将那双小手抵在胸口,温柔的问道:

    白衡仰倒在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异常干冷,暂时发不出声音。

    因此他只能点点头。

    不过这时,他的余光注意到,自己正枕在一件雪白的羽绒服上,而那个女孩的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设计着鸢尾花领口的白衬衫。

    “脏......”

    白衡声音干涩,总算是吐出了一个字来。

    “唔?”女孩像是反应了过来,神色慌乱,咬着薄唇道:“对...对不起,地上很脏吧,我扶你起来。”

    女孩想要伸手扶起白衡,却听到他呢喃道:

    “别动。”

    女孩虽然不明白白衡的意思,但她很听话,真的没有了动作,只是眼巴巴的望着白衡。

    直到他自己坐了起来,用手提起了沾着湿土和融雪的羽绒服,调整呼吸,道:

    “衣服....脏了。”

    这一次,女孩总算是明白了白衡的意思,那带着浅浅梨涡的脸蛋上露出释然的笑容,道:

    “没关系的,衣服脏了可以洗干净。嗯......”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白衡身上的伤口,忽然问道:

    “你可以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吗?我到研究所里拿点东西。”

    “嗯。” 白衡微微颔首,他本来就没有离开的意思,或者说,他现在还没有力气行动。

    话落,女孩便小跑着朝松针林后那座被她称为“研究所”的建筑跑去。

    女孩离开后,白衡待在原地,环视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座雪山,据说那矿脉处工人的活动范围也遭到了限制。

    那两位矿工是沿着一条小路带他绕到了后山,算是违反了矿区的规定。

    而他也是在阴差阳错的迷路后才来到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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