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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霆琛竟然记得她!

    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浇下,从容连尾脊骨都开始发冷,整个人僵住。

    一刹那,无数的念头在心里飘过,最后汇成一句话。

    “霍总能不能别和我领导说今晚我的事?”

    霍霆琛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顶楼巨大的包厢里,从容乖巧地坐在霍庭琛身边,后背上贴着大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陌生的温度烫得她如坐针毡。

    “吃了。”

    边上霍霆琛的助理递来了一个小药片。

    从容警惕地看着那枚静静躺在霍霆琛手心的药片,往后缩了缩。

    这个动作反而让她把自己更紧地送进男人的怀中。

    霍霆琛扯了扯薄唇。

    “缓解药效的,从律师最好还是吃了,省得一会儿又对我动手动脚。”

    燥热爬上从容的脸,思索片刻,她相信程文迟,可是对方给她喂了药,面前这个只是一面之缘的男人,她该信么?

    “霍总可以放我回去的……”

    从容细弱蚊蝇地说道。

    她刚刚吹干了头发,并且没打算再被压着脑袋浇一遍凉水。

    霍霆琛看着猫儿一样警惕的从容,“你走了谁帮我挡酒?”

    他找来挡酒的公主用来交换从容了,她理所当然要承担起一个公主的职责。

    从容默默地拿过药片,吃了。

    霍霆琛洁身自好的名声在外,而且把她称斤卖了也比不上霍氏的九牛一毛,总归情况不会更坏。

    关键是,她不能得罪霍霆琛。

    环视四周,几个谈事情的男人她都认识。

    他们都不认识她。

    “喝。”

    一杯酒送到从容面前,霍霆琛低沉的嗓音传来,连一个眼风都欠奉。

    从容僵笑着接过,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下滑,立刻变得烧灼。

    “我们就说霍总这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点一个公主,敢情是带上来挡酒的啊!”

    不知是谁在打趣,从容晃了晃绯红一片的脸,只觉得这个声音似远似近,捉摸不到。

    面前茶几上的罗曼尼康帝瓶子已经空了一半。

    又有人来敬酒,霍霆琛端着杯子客气示意,然后递给从容。

    从容愣愣盯着自己眼前的酒杯,恍惚之中,恶从胆边生,接过酒杯,如果泼到身边这个男人脸上,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从容笑了一下,想想而已,身边这个人她可惹不起,但凡他多嘴几句,她就能立刻被律所扫地出门。

    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净。

    随后,立刻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只盼望着这场酒局赶紧结束,说不定霍总心情好还能给她点小费。

    包厢的门开了。

    从容不经意瞥了一眼,被酒精朦胧的眼睛霎时间瞪大。

    进来包厢的,是一个秃顶男人——她任职的律所合伙人之一。

    “霍总!”

    从容眼看着对方堆起满脸的笑快步而来,立刻低头,抬手把几缕头发拨下来挡住脸。

    这一刻,她万分庆幸自己只是律所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咔咔,更庆幸姜律的关注点在霍霆琛身上。

    “这个案子姜律多费心了,让他们撤诉,赔偿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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