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从早上一直开到了中午。
散会的时候，陆宏峰第一个走出会议厅，姚可可故意留到最后面，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她才收拾了下手里的文件，款款踏出门外。
没想刚一踏出门，就看到陆宏峰正在大门旁对身边的华发老者不断嘱咐着什么。
陆照川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深邃的眼神，沉寂的面庞，一如往昔没有半分改变。
顾少恒倒是稍显紧张，看到走出来的姚可可，连忙使了个眼色。
姚可可还没来的及品味这个眼神的意外，陆宏峰已经转过身看向她。
姚可可顿了下，微微颔首上前，阔步来到陆宏峰身前，眼皮低了低，“陆总。”
走廊的过道内一片安静，陆宏峰的眼睛，始终未从姚可可姣好漂亮的脸蛋的移开分毫。
他的目光和陆照川的深邃沉寂不同，而是那种能看穿对方一切心思的锐利，直视着姚可可的双瞳。
“你就是姚可可对吧？”
陆宏峰看了姚可可半晌，后者竟和陆照川一样，波澜不惊的眼神让他丝毫感受不到对方心中的起伏，不免扫了眼一旁的陆照川。
陆照川神色不动，既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姚可可，只是看着窗外，不知在思索什么。
“是的，陆总，今天迟到了真是非常抱歉。”姚可可低着头，轻声说道。
“我在国外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东郊那件事的处理很不错，不过能坐在这个位置，我希望你不仅仅只是口才好而已。”
陆宏峰目光凌厉，声音中满是说不出的冷漠感。
“我明白了。”
姚可可隐藏在眼皮下的双眸闪过一道放松，看来今天是过关了。
如果真背陆宏峰为难起来，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陆宏峰又看了眼她，随后转过身去，大步离开。
陆照川终于转头看向扫了一眼姚可可，什么话都没说，跟在陆宏峰背后一齐离开。
“呼……”姚可可还没动作，顾少恒反倒扯开领带，长长出了口气，对着姚可可一阵苦笑，“我差点都准备跟陆叔摊牌了。”
“摊牌？”姚可可敏锐的抓住顾少恒言语中的字眼。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在你之前，总部那边安排了一个人要坐这个位置的，不过被我哥挡回去了。”
顾少恒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领口因为领带的撕扯，露出大片肌肤，对着姚可可露出帅气的笑容。
“我还以为他会为难你，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关了。”
姚可可白了顾少恒一眼，“有什么好为难的，他那种等级的人物，要是真想对我做点什么，还不是一张嘴的事。”
“这可不一定。”顾少恒转过头，看了眼越走越远的陆照川，嘴角玩味的勾了勾。
“好了，都已经中午了，先去吃饭吧，陆叔吃完饭也该走了。”
姚可可点点头，下意识的转头，看着两道一齐消失在转角的背影，似曾相识的景色让她微微怔了怔。
只是和过去比起来，似乎多了几丝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接着，她抿嘴笑了笑，别人的家事，与她何干？
“一眨眼，我们都长大了，是不是？”顾少恒看到姚可可眼中一闪而逝的彷徨，了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