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默像是被姚可可戳中了心里事，整个人忽然抖了一下，身体明显紧绷起来，良久，才慢慢缓和下去。
“非要问这个问题吗？”她的声音有丝哀求。
“至少我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姚可可不准备放开赵晓默，语调虽然平淡，却充斥着不可拒绝的坚定。
赵晓默的眼眶一瞬间红了，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似乎因为对在姚可可面前如此狼狈感到很丢人，连忙伸手不断将泪珠摸去，没想到越摸却越多。
最后，只得放弃，将脑袋深深埋进姚可可的胸口，发出小狗一般压抑的呜咽声。
姚可可也不急，环着赵晓默，一言不发，她相信她会告诉她的。
果然，待她的呜咽声小了些，难过的声音才迟迟响起。
“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心里就有了他的影子……”
赵晓默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姚可可清秀的面庞，忽然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
“可可姐，你会不会把我当做那种攀附权贵的女孩？”
“不会。”姚可可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其实我真的是这种女孩……因为王巍然很有钱，而且人长得也英俊潇洒，很像我心目中的那种白马王子。”
赵晓默自嘲的低声说道。
“照你的说法，那有钱的男人只能去找有钱的女人了。”姚可可对赵晓默的这种想法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不是这个……”赵晓默咬了咬下唇，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上自嘲更甚，“因为我总是想着，可可姐你这么厉害，我以后毕业了，你肯定会照顾我的……王巍然肯定也会给我找一个很好的出路……”
“每一个正常人都会有这种想法不是吗？而且你说的也没错，等你毕业的那一天，无论是我还是王巍然，都会为你安排一个满意的职位。”
姚可可又摸了摸赵晓默的头，微笑的说道：
“但是这不代表你就是那种攀附权贵的女孩，毕竟你是中南科技大毕业的研究生，能力绝对不容置疑，更别说我们比谁都了解你。”
“可是……”赵晓默犹豫了下，还是微微叹了口气，“可是王巍然究竟是怎么看我的呢？”
姚可可听出了赵晓默语气的松软，摇了摇头，清淡的双眸飞快掠过一道复杂。
她大概能了解王巍然的想法，只是，却不能说出来。
“其实，王巍然一直都是喜欢可可姐你的。”她不想说，不代表赵晓默不说，赵晓默抬起头，看着姚可可，忽然认认真真的说道。
姚可可放在赵晓默肩上的双手下意识的收紧了些，讶然的看着赵晓默。
赵晓默苍白的笑了笑，“可可姐，其实我早就清楚，能站在王巍然那种人旁边的，只有你这样的女人，而不是我这种小角色。”
“我们没有人把你当过小角色！”姚可可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我知道，可可姐你们都是好人，可是我……”她又苍白的笑了笑，“可是不得不承认，我和你们之间，有着天堑般的鸿沟……”
“这些话，你对王巍然说过吗？”姚可可愣了很久，忽然叹了口气问道。
“……”赵晓默垂下头。
“没说过吧？”姚可可的嘴角微微挑起一些，“为什么你不当面和他把话说清楚呢？”
“因为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