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默自从上次知道了ko是在孤儿院长大之后，就尽量避开这个话题，没想到还是会触碰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ko笑了笑，“在孤儿院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ko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院里的小孩子很多，大家都是没父母的孩子。”
“但是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孤单，因为我们在那样特定的环境下成为了一家人。”
“你别看我现在长这样，小时候的我特别瘦小，是那群孩子里面最小的一个。”
说道这边，ko的脸上溢满了温柔的神色，让赵晓默都微微有点晃神。
“后面，是院长强制要求我每天都喝一杯牛奶，我才慢慢长起来的。”
“喝牛奶那段时间，我是小孩子里面最受羡慕的，因为有牛奶可以喝。”
“哈哈哈。”可能是想到什么好玩的，ko突然间笑了出来，停歇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当时就故意挑着在大家面前喝，还喝得特别慢。”
他说完之后，赵晓默也笑了出来。
她能肯定，ko绝对就是让人这么没办法的一个人。
“再后来，孤儿院赞助的资金多了一些，院长也给每人都订了牛奶，那阶段，我们都长得很快。”
“后面，有的兄弟姐妹被领养了，而我，一直跟着院长，哪里都没去。”
ko说着，眼中渐渐染上了悲伤的色彩。
“院长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了。”
“那时，我和nk都在读书，读书的费用都是院长省吃俭用下来的。”
“我们就商量着要去打零工给院长治病，没想到，第一次就被骗了。”
想到那次不愉快的经历，ko深深地叹了口气。
“后面，我和nk有点消沉，怕出去，就自己在学校电脑上做程序在网上卖钱。”
“第一个月，没赚到多少。”
“第二个月就开始翻倍了，第三个月就更多了。”
“到后来，我和nk毕业之后，院长和孤儿院里的孩子就靠着我们做程序的钱，挺了过来，而且越来越好了。”
“后面就入坑了，现在就成了黑客了。”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从编程者变成黑客的。”ko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点自嘲。
“就这样，我的事情。”他转头看向赵晓默，“挺好的，所以不用道歉。”
赵晓默才知道ko说这些事情，就是为了跟她说，即使提及小时候的事情也没关系。
不得不说，在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是充满感动的。
“ko，谢谢你。”赵晓默柔声说道，“这件事情，还有谢谢你来接我们。”
“没事。”ko浅笑道，接着洗手上还没洗完的蔬菜。
他现在心跳得有点快，砰砰砰的。
ko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跟赵晓默说起在孤儿院的事情，那些事，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
就是在看着赵晓默眼睛的时候，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说出来。
好想就是想和她分享自己所有的事情，从小到大，事无巨细。
水慢慢地从水龙头中流出，很轻柔地打在菜叶上和ko的手上。
ko眼神偷偷瞟站在身边的赵晓默，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无从下口。
他收回视线，手上的那瓣菜叶被他重复洗了好多遍，干净得连脉络都要被洗掉了。
“晓默。”终于，酝酿了很久，ko把洗干净的蔬菜放到一边，关掉水龙头，正色地看着赵晓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