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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匣子雕刻着古朴怪异的纹样,虽然被人擦拭得极为干净,却也难掩久经岁月的陈腐之气,散发着幽眇的香气。

    阮白氏像是被诱惑了一般,屏息走过去取出一轴画卷,踟蹰片刻,恍然将之打开。

    阮白氏凝目望去,面色大变,如同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不可置信地说道:“竟然……竟然是这样……怎么可能……,怪不得,怪不得父亲会说出那种话……”

    厢房内,白檀装作兴致勃勃地捏着围棋的黑白子把玩,趁着百岁无忧不注意,将系统召唤了出来。

    毛绒绒的小狐狸瞥他一眼,嫌弃道:“找我干嘛?”

    白檀小声道:“狗砸,白衣客有那么厉害吗?怎么什么事跟他沾了点变,感觉就想变味了似的?”

    小狐狸气呼呼地说道:“都跟你说了我是狐狸,不是狗!”

    白檀道:“知道,知道,快点说啊,狗砸!”

    小狐狸:“……”

    “这算什么,白衣客厉害得地方多着呢,对这个世界来说,他是bug一般的存在。”

    白檀微笑:“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小狐狸警惕:“你要干什么?”

    白檀笑得万分纯良:“当然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狗砸,你思想觉悟真是太低了。”

    小狐狸:……excuse me?你跟我一个狐狸谈觉悟?

    有了白衣客的光环做掩护,白檀自觉没了后顾之忧,开始一点点显露自己在草木品鉴、调香制香上的天赋。

    阮白氏一边为此欣喜若狂,一边担心白檀木秀于林,招至风吹雨打,遂决定把对白檀的栽培都放在暗处,又再三管束揽月阁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嘴,将此事瞒得滴水不漏。

    白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研究各种花木,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白氏一族传下来的各种花木资料,只差没有头悬梁锥刺股了。

    白檀的课业刚开始由阮白氏亲自负责,在这方面他进展太快,可说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这孩子又实在冰雪聪明,虽不到过目不忘那般夸张的地步,却也超出同龄人太多。无论典籍再如何繁杂晦涩,也鲜少见他读第三遍的。

    初始,阮白氏还担心白檀故意躲懒,考校了几次,才发现他是真的已经融会贯通,阮白氏不禁几次私下感叹道:“我儿果然有大才。”

    渐渐地阮白氏开始觉得吃不消了,于是想方设法地请了些顶尖匠人私下里教导白檀。

    与此同时,阮青松也没闲着,他原比白檀大上几个月,已经到了启蒙入学的年纪,花见羞求了阮乐正,为他精心挑选了位西席,现下就住在外院西侧待客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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