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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于心鹤居然从厨房灶台下的酸菜坛子中抱了一小瓶蛇酒出来。

        那蛇酒瓶只有奶粉瓶大,里面泡的是一条竹叶青,看上去还挺漂亮的。

        于心鹤喝了一口,咂着嘴道:“你爸泡的蛇酒确实很够劲,我喝了这么几天,还没有喝出里面有哪些药。”

        看样子我爸这么年卖蛇酒,肯定是做了什么。

        不过我现在没心思再细想了,按秦米婆说的,在背阴的房间里备了香案,然后划破指尖,用血在香上划了一道痕迹,然后将香点燃,插在米升上。

        我和浮千之间的联系,实在是诡异到不好形容。

        毕竟同一个阴魂转世而生,又同为龙家女。

        浮千虽说被放弃了,而且变得不一样,可血液上,应该会有相同的地方。

        等香燃起,秦米婆找了一件漆黑的袍子,将自己从头蒙起。

        那袍子很长,带着一股子怪味,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将秦米婆从头蒙到脚,还留了长长的一截在地上。

        秦米婆在袍子里,慢慢的朝暗处的角落走去。

        就在她走到暗处的时候,那袍子似乎和阴影融合成一体,半点都看不出来。

        我脑中瞬间闪过,浮千昨晚直接匍匐在地,那一头活着的头发铺散开来,也是这个融合在夜色之中的。

        看样子秦米婆一遇到事,不是咳就是喘,真的只是不肯出手而已。

        看着香烟袅袅升起,烟顺着半开的窗户朝外飘,我用血画上的痕迹被燎得开始发黄。

        我右手紧握着米,按秦米婆说的,一粒粒的朝香头的红光上丢。

        米粒穿过红着的香头,落在香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眼看着香越来越短,我的汗水都沾湿了米,可那半开的窗户根本都没有动静。

        正疑惑秦米婆这办法没什么用,毕竟只是一点血划过香,又没有大动作,怎么可能引来鬼胎?

        眼看着香就在到底了,我将被汗水打湿的米朝着香头扔过去。

        米粒清脆的敲打着桌面,我心头颤了一下,就听到有什么咕咕的作响。

        跟着半开的窗户有什么一闪,就见桌面上匍匐着一个脏兮兮的孩子。

        看上去似乎一两岁大,身上全是泥灰,趴在桌上对着我丢下的米粒嗅了嗅。

        他看上去似乎是一个男孩子,一双眼睛却灰黄相交,瞳孔随着轻嗅而收缩着,明显就是一双蛇眸。

        不过其他的地方,看上去于人类的孩童无异。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昨晚才生出来,他一夜之间就长这么大了?

        嗅了一会米后,他似乎又往香凑了凑,鼻子在轻轻飘动的烟上晃了晃,然后转着一双蛇眸盯着我。

        本能朝我呲牙,吐着舌头低低的嗤叫着。

        一张嘴,就见他满嘴细碎的獠牙牙,如同交错的钉子,舌头细长,不过没有分叉。

        我强忍着惧意,站在香案边静静的看着他。

        见我没跑,他四肢着力,慢慢的朝我跑了过来。

        眼看着他朝香案边缘爬过来,我按秦米婆说的,将那划破的手指伸过去,强忍着惧意,将伤口挤了挤。

        鲜血涌出,那孩子鼻子动了动,又如同小兽一般朝我呲了呲牙,然后腿慢慢后蹬。

        就在我以为他这是发现,我不是浮千,准备逃走的时候。

        他脖子突然往前一昂,舌头直接卷住了我的手指,用力就是一吮。

        就在我感觉指尖被缠得发痛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唆唆的声音。

        跟着浮千那张惨白的脸,拖着长长的头发,如同蛇一样,从半开的窗户探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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