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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早,江挽云刚从疲惫中缓和出来,今日恰是她进宫复命的日子,江挽云起了个大早,预备早朝后便进宫。

    未等到出门,周嘉觉反倒先来了御宝阁。

    “郡主如此聪慧,想必当日大李村留字时便猜到红珠一应人身份特殊,不知这些时日,郡主可发现了什么可靠证据?”

    且不论昨日是谁将消息送到御宝阁,就单轮她被绑望月楼就足以令人怀疑。

    望月楼在上京伫立十余年不倒,在京中也算是总合各势力的特殊存在,能将望月楼当成自家后院一般随意绑人拘禁,其背后之人势力可见一斑。

    “是段方为。”

    江挽云正犹豫是否要将这件事报告皇上,一来她没有证据,而来她还有个把柄在段方为手中,贸然同他撕破脸,只怕撼动不了他反而将自己坑了。

    “此事郡主可有告诉旁人?”周嘉觉神色微惊,然细想来也不觉奇怪。

    “没有。”

    江挽云如实答。

    南巡月余,数次生死一线,她早已将周嘉觉当做朋友,且现在能商议此事之人好像也就只有他一个,“我在望月楼待了三日,深觉段方为不是一般唯利是图的商人,若是贸然禀报皇上,只怕遭到他的报复。”

    现下她无比惜命,深知自己在大萧没有势力,只是凭借自己会些把戏受皇上欣赏,然这种欣赏只能算得上是锦上添花,而达不到雪中送炭,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天下最尊贵的人,一旦惹得他不快,只怕这份宠爱也能成为要她命的东西。

    段方为毕竟有权有势,在没有铁证的前提下贸然告发他,不仅惹得皇上不快,更容易被他反击打的一败涂地。

    她赌不起。

    “郡主,此事本王多说只怕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是作为朋友,本王还是要劝告一二。此事除了本王,莫要再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父皇。”周嘉觉神色严峻,“段方为此人阴狠毒辣,深有城府,郡主孤身一人在这上京,最要紧的便是保全自己,至于段方为,想来恶人总有天收,郡主也别太过介怀。”

    “嗯,我懂这个道理。”

    这仇改日再报不迟。

    周嘉觉将话说到,也不好逗留,便匆匆离开,江挽云怕耽搁了进宫的时辰,赶忙让人备车进宫了。

    朝露殿内,江挽云脚步匆匆的踏进门,心中有些紧张。

    “臣拜见皇上。”

    “平身吧。”

    江挽云这才直起身悄悄端详了眼皇上。较一月前皇上越发苍老了不少,头上已满是白发,瞳孔浑浊,看向她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挂怀。

    “朕今晨才听说你被救下,这几日可有受委屈?”

    江挽云有些委屈,眼眶微酸:“托皇上的福,那群歹人没敢对臣动粗。”

    听她没受什么委屈,皇上也宽慰一笑:“朕听闻你被关于望月楼,可有探查到究竟是谁如此猖狂,连朝廷贵女都敢绑,当真是藐视国威。”

    江挽云沉吟片刻,道。

    “回禀皇上,这群歹人训练有素且多是倭人,为首的是一名女子,名为红珠,实则是楚庭青楼登云楼的一名花魁,经臣同安王殿下查探得知,此女子勾结刺史何闻雨,拐卖女子联合海盗草菅人命,罪行累累,此女子尚在逃窜中,臣途中曾试图从她口中套出消息,然此女子十分狡诈,口风严紧,什么都没有说。”

    好在她进宫路上便想好了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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