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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挽云马不停蹄的赶回烟霞阁,从枕头底下翻出自己这几日辛苦肝出来的话本,心里虽不舍,却也只能销毁。

    “偷偷看什么呢?!”

    身后突然响起清脆的问候,紧接着江挽云手里的话本就被人抽走,江挽云紧张的回头。

    “没想到你也看宁为玉碎的话本,最近他可火了,前几日刚刚出的那本仵作怕缠郎你有吗……等等?”

    砂楚翻了几页之后发现,这根本不是市面上卖的话本,字体歪歪扭扭的,想是手写出来的。

    “你该不会就是宁为玉碎吧?”砂楚的目光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江挽云忙不迭的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好公主,姑奶奶,千万别说出去……”

    片刻后,砂楚十分得意的坐在桌前,将她新写的,还没来得及出书的半本意犹未尽的看完了,而后煞有介事道:“你知不知道稷王现在正满城搜捕你呢,你害他成为了全上京的笑话。”

    “……我知道。”她原本就是写来过过手瘾的,没想到竟然如此火爆,眼下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我保证我马上封笔再不出书了,你千万别说出去。”

    “那可不行,我还等着看下半本呢,”上京城里的一切都无聊,只有这书还合她心意些,怎么能封笔,“你悄悄将下半本写给我看,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江挽云有把柄握在她手里,自然任她拿捏。

    砂楚将话本还给江挽云,托着腮叹了口气。

    “怎么了?可是同颖王处的不愉快?”

    “算不得不愉快,他每日都在京郊大营,见都见不到面。”父皇母后都说周嘉允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就算不论两国的邦交,能同他这样的男子结成姻亲亦是让天下女子都羡慕的,可她瞧着他就是块木头,迂腐得很。

    “再过几日就是去相国寺礼佛的日子,想来那时他能好好陪陪你。颖王心系天下,儿女情长一事他实在也未开窍呢,你啊,且得些时日才能走进他心里。”

    十月十五是皇上礼佛祈福是大日子,周嘉允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会腾出空闲来护送,一路上二人多些时间相处,想来关系能更近些。

    只是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不知他是否会留在宫中,让太子代为祈福。

    十五这日,车队自宫外出发,浩浩荡荡的往相国寺方向去了。

    十月过半,天色渐凉,江挽云在马车里安心的磕着瓜子,掀开帘子,就瞧见砂楚骑着马往周嘉允的方向靠近了。

    周嘉允的马在队伍前面,砂楚赶上与他并行,随手折了个枝子,戳了戳周嘉允的肩膀。

    “公主,莫要胡闹。”周嘉允一脸正经,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警惕的注意着周围树林里的风吹草动。

    “我头一次去相国寺祈福,可有什么要注意的吗?”砂楚可爱巴巴的问,头微微侧低着看向周嘉允,目光单纯。

    “公主去问九皇嫂吧,皇嫂马车上有许多好吃的糕饼果子,本王还有公务在身。”

    “你整日就知道公务公务!可有一日同我说过十句话以上吗?”砂楚愤怒的噘起了嘴巴,气呼呼的转身回去找江挽云了。

    何谓不解风情,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周嘉允无可奈何的看着她的背影,只得任她走了。

    相国寺地势较高,要走过两百多级台阶,才能到达相国寺的正门,他们下马车时,僧人们站立的两排恭迎圣驾,皇子们按照年岁排在皇上和瑜贵妃之后,皇上要亲自一步一步走上去,众人自然要老实的跟在后面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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