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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岸边少人处,周嘉刑面露不悦,神色冰冷的看向周嘉玉。

    “本宫忙于政事,不过才几月未提醒九弟要记得规矩,九弟倒是将本宫的教训抛诸脑后,敢在父皇面前参我了。”

    “皇兄误会了,此事朝中议论纷纷,臣弟不过是担忧皇兄受人诟病,这才大胆进言,并无二心。”周嘉允微垂下头行礼,周嘉刑却并不吃他这一套。

    “九弟如今成婚立府,想必早已忘了当年你孤身一人时我母妃收留之恩,若非本宫需要陪读,你觉得你有机会在栖梧宫与本宫同受太傅教诲,享受荣华富贵吗?”若非他还算得上是父皇所出,他暂且不想将事闹大,怎会留着这个愚蠢且不老实的混账?“九弟最好安守本分,本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太子说完,冷冷转身回到了静心湖中心亭。

    周嘉玉立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看向湖中。

    他内心翻涌,多年来的侮辱和憎恨深埋于心,只觉胸腔内血液汹涌,鼻间一热,竟落下一滴血。

    血滴落在雪地上,洇出一朵红色的血花。

    “给。”

    身边递过来一方帕子,周嘉玉接过擦了擦鼻血,转头看竟是位姑娘。

    “冬日天冷,公子应多穿些,这个时节受寒就麻烦了。”

    “多谢提醒。”

    姑娘递完帕子之后便转头去了湖中心,想来也是被周嘉宁邀请来的名门闺眷,周嘉玉并未在意,擦干鼻血之后便亦回到了中心亭。

    江挽云远远瞧见人回来,心里的担忧也放下了一半,突瞧见不远处走进了一位貌美娴静,体态端庄的姑娘,不由心生好奇。

    “这位姑娘是哪位大人的亲眷?”

    沈芳菲在上京生活多年,竟也摇了摇头。

    “这位小姐我竟也未曾见过,想来是不常出门参加什么雅集诗会的。”

    姑娘家除非到了出嫁的年纪,父亲母亲多都希望安然养在深闺,最好养的温柔娇俏知书达理而不市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待到适龄出嫁时便更好说亲。

    想来这位小姐也是如此。

    说话间,那位小姐已到了湖心亭,给太子众人行了个礼。

    “太子、太子妃安好,诸位安好。”

    “这位小姐瞧着眼生,是谁家的闺秀?”

    人群中未成婚的王爷公子皆面露好奇之色,此闺秀实在容貌端方温柔娴静惹人喜爱,若能求娶之,便是荣幸了。

    “这兄长都不认识,”周嘉宁连忙拉过自己的闺中密友介绍,“这位是御史台方大人的爱女,也是本公主的闺中密友,得是你们见识短浅竟不识得。来如意,你同我坐在一起。”

    周嘉宁拉着方如意坐在一边,江挽云瞧着方如意,总觉得这个名字分外熟悉。

    不多时,周嘉玉也重新入座,坐到了江挽云身边。

    他胸口衣襟露出一角淡粉色的帕子,别人可能瞧不见,坐在他身侧的江挽云却是瞧的清清楚楚。

    江挽云连连看了他几眼,心中疑惑。

    周嘉玉何时开始用粉色的帕子了?

    江挽云低头喝茶,另一边周嘉宁已经拉着几人去滑冰玩闹,周围吵嚷十分,她心中却有万分猜测,周围一切声音仿佛都入不得她的耳朵。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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