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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既然是病重了,必定也请过其他大夫看了?”

    “自、自然。”男子有些磕巴。

    “那大夫如何说?”

    “大夫自然是骂你们昧良心收黑钱害死人,要不我们怎么会来找你?”

    “既如此,咱们大家也不怕麻烦,先去将那位大夫请上,带上这位大夫一道去看看病人,御和堂都是老大夫,大家必定能将人治好。乡亲们觉得我说的可在理?”

    “这位兄弟,我看这御和堂掌柜的说的在理,既然人家愿意补偿,不如就带着大家去瞧瞧你家的病人,兴许能救回来一命。”

    百姓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男子又是一阵沉默。

    “怎么,莫不是心虚了不成?”江挽云问道,“或者你先告诉我们,病人的名字是什么,因什么病来医治,大夫都有病案记录,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找出来。”

    “病人叫陶大永,欣慰痫证前来就医,没想到回去喝了你们的药,当晚就抽搐不止,性命垂危,大夫叮嘱过要静养,如何能让你想见就见?”

    老大夫翻着医案,的确有一个叫“陶大永”的患者来看过病,也的确是因为痫证。

    看来是有备而来。

    “既如此,咱们就不叨扰病人了,烦请你将替病人医治的大夫找来,咱们也好对一对。”

    男人正不知如何处理之际,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在下便是替陶大永诊治的大夫。”

    几人诧异的看向说话的人。

    瞧他面容和善,身着整齐,看起来并不像随口谎言之人。

    “阁下既说自己是替陶大永诊病的大夫,不知陶大永症状如何?癫痫可有缓解?”

    “患者素有癫痫,常口角流涎突然昏仆,平素口苦心烦急躁易怒,舌苔黄腻,脉弦滑数,是肝火痰热所致痫证,贵堂大夫开龙胆泻肝汤合涤痰汤加减无错,只是陶大永体内有虚,泻太过至痫证更发,这才导致病重,这是在下的病案,请郡主过目。”

    他说的头头是道,江挽云接过病案,看过之后,的确是如此。

    开药大夫的医案也的确是开了龙胆泻肝汤合涤痰汤。

    然则陶大永的脉象乃弦滑数舌苔黄腻,是实打实实证的表现,她不相信他如此体虚在脉象舌苔上却没有任何表现。

    “敢问病人家属,陶大永的痫证是否反复发作?或伴有腰酸耳鸣头晕目眩,或舌红而少苔,有畏寒或午后热的表现?”

    “这……”男子看向身边长衫大夫,不知该如何回答,“自然是有的。”

    “那就奇了怪了,我从医多年,该从未见过又虚又实的病人。”江挽云知他们没有提前对好台词,便是有可钻漏洞之处,“除此之外,陶大永是否有身倦体乏,神疲气短,纳少便溏,或有胸闷呕恶等表现?”

    “这……自然也是有的。”男子连忙点头。

    “若是一人有如此多的征象,只怕是老天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一个病人怎么可能有多处病情在脉象舌苔上却都没有显现?”江挽云冷哼道,“你们讹人也应该串好台词再来。清映,将他们都送去刑部,请刑部的人彻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伙贼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前来碰瓷,当真把咱们都当傻子了。”

    百姓们热闹还没看明白,清映就押着男子要将他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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