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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奴才……”陈内侍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奴才途经在御花园时尿急,便将丹药暂时交给路过的魏内侍保管,去了趟恭房。”

    “魏内侍是哪个宫的?”

    “是宣华宫姝妃娘娘身边的魏七。”

    “来人啊,将魏七给朕带过来!”

    江挽云依旧跪在地上,这个时候的日头有些晒人,她低着头看自己脑袋的影子,默默伸手抹了把汗。

    这在宫内当差真不是人干的活。

    短短半月,她已经因为医疗事故两次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江挽云发呆的空挡,魏七便被带到了栖梧宫。魏七是宣华宫的老人了,伺候姝妃多年,虽算不上姝妃身边头一位的内侍,却也是心腹。

    “参见皇上!”

    一到栖梧宫,魏七就哆哆嗦嗦的跪地磕头,瞧他心虚的样子便知必定有鬼。

    皇上在后宫颇有威严,自先帝起,便下律法严防后宫争宠陷害诸事,一旦发现有妃子争宠构陷勾心斗角,立马杖毙处死,还会累及家族,为防止妃子,内务府还有记录“关于皇上雨露均沾二三事”的敬事册,每月那么几个头部妃子,都是能分得个两三日临宠,皇上也是颇累的。

    宫中无独宠,自然少了许多争斗。

    因此不论是先帝在位时还是如今,后宫争斗都鲜少发生,最多不过几个妃子争嘴吵闹几句,没两日也就消停了。

    下毒,尤其是下如此要命的剧毒,那可是万万不可为之事。

    一旦被查出来,轻则冷宫重责处死。

    尤其是底下做奴才的,保不齐连个全尸都保不住。

    也难怪魏七如此畏惧了。

    况皇上急匆匆的将他宣召到栖梧宫,他用小拇指想也知道怕是事态暴露。

    “魏七,可是你在贵妃的丹药中下毒?”

    “这……皇上明查,奴才断断不敢谋害贵妃!”

    魏七磕头求饶,额头磕在地板上红肿,垂下的脸煞白一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死了死了。

    “还敢说你不敢?!陈文亲口承认除他之外只有你手经过丹药,若不是你还能是谁?!”

    皇上震怒,大掌猛然拍向桌面,桌面微震。

    江挽云微垂着头,眼睛看向地面,心里也替魏七忐忑起来。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话说的大抵是如此了。

    “皇上,并非是奴才,兴许是陈文起了歹心偷偷下毒陷害奴才,求皇上明查啊!!”

    陈文一见魏七竟然转头将脏水破刀了他头上,不由得连忙跪地澄清。

    “皇上明鉴!奴才伺候皇上娘娘多年,一心向主,怎会下毒谋害娘娘啊!!”

    二人在殿前分辩起来,皇上气的头疼,转头看向安静站着的江挽云。

    江挽云两手交握在胸前,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郡主,你可有法子查明究竟是谁下毒?”

    江挽云稳住心,回道:“回皇上,既然是伪造的丹药,必然有炼丹的器材和药物,即便是粗制滥造,应当也少不了工具,皇上可去两位内官的住处搜查一番,或有发现。”

    “来人啊,去司礼监搜一搜。”

    几人忐忑的在原地等着,空气静默,掉下一根针的声音在此刻都如同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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