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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银镜附近的草丛更是杂乱无章,江挽云走到草丛旁边。

    “这些草是兄弟们搜寻的时候踩到的吗?”

    侍卫摇摇头。

    “银镜的光反射,我一走过去便找到了它。”

    江挽云蹲下身来,从草丛被踩踏的情况来看,这里有两人经过,脚印蔓延到前方的小路上,深浅不一。

    前几日有雨,地面有些微微湿润,得益于此才能发现这两人的脚印。

    “想必这浅脚印便是郡主留下的,深脚印瞧着身形应当比郡主高大许多,十有八九是个健壮男子。”江挽云猜测道,“若是按这个方向走,他们应当在城中落脚了。”

    城中人多,密密麻麻全是住宅,真要找起来,可比野外麻烦多了,毕竟不可能挨家挨户搜寻。

    “郡主单纯,兴许是被有心之人骗了。”

    怕只怕他们将郡主藏起来,这可就难找了。

    “也未必,也有可能是好心人带走了郡主,仔细找找或许会有发现。”

    出了草丛,脚步杂乱,就难以辨认了,加之路上来往马车行人众多,三日以前的行踪必然是确定不了,不过这条路只有一个去向,便是城中。

    从城郊回府,江挽云端详着捡到的帕子,瞧着总觉得熟悉。

    这帕子的颜色更偏深粉紫,上京城是不流行用这个颜色做帕子衣裳的,她又没有去过婆罗,可却隐约记得自己见过。

    想了半天未果,江挽云皱眉沉思着,身后新来的打杂笨手笨脚,又不小心打碎了药壶。

    一壶药淌了满地,书生怯怯的站在旁边,生怕挨骂,

    “没事吧?”江挽云快步走到后院,看地上湿了一片,有些无可奈何却没说什么,将药壶的碎片收拾了,却见书生一个人默默站在门边,单纯的大眼睛怯怯的看着她,像极了家里犯错的狗子。

    “你手怎么了?”

    江挽云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流淌下来的血迹,拉着他去前头坐下,替他包扎伤口。

    “熬药是技巧活,日后你就不要干了,只在前头扫扫地擦擦桌子便好。”想来这位少爷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什么,江挽云也不为难他,“我料想不出半月也当会放榜了,你书读好比什么都重要。”

    可见真的是年纪大了,读书时最厌恶别人喊她用功读书,工作多年之后,江挽云反而变成了苦口婆心的那个。

    想来也是一样听不进去的。

    王煜低头看她,瞧着她比他还小个一岁半岁,说话倒是老成。

    江挽云瞧着他比江从英打不少,若是自幼读书的话,照理三年前就应当考过一次了,料想或许是考了没中,也不好提人家的伤心事,江挽云更不爱打听别人隐私,就没问。

    “这手上的伤十日之内都不要碰水,伤口有些深,隔两日让叶大夫给换换纱布,撒点药重新包扎一下,若是碰水发炎了,只怕还要喝几服药才能好,届时你的工钱就真扣光了。”

    “我一定小心。”王煜连连回答。

    天色晚,王煜没有住处,留在医馆顺便打烊顺便看店,看着天色阴沉,恐怕是要下雨,白天江挽云让赵乾坤带着两个药童特意去装了几包沙袋放在门口预备着,医馆地势较低,夏天雨势大,怕只怕雨水会灌进医馆,地湿了不要紧,万一将药材泡了就麻烦大了。

    “晚上别睡得太死,察觉下雨了马上把沙袋堆在门口,搬沙袋的时候小心手上的伤。”

    临走时江挽云谆谆叮嘱,王煜连连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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