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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差领头现在也不敢轻易发出指示,看着沿路逃荒的人群。

        他们现在没有驿站可进,朝廷没有口粮可补给,前进或后退,都会跟那些逃荒的人一样结局。

        于是,官差领头走到楚厉煊面前,“镇南候,我们现在上路还是?”

        “再歇一会,这会儿太阳太猛烈。”楚厉煊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说道。

        官差领头还是激动不已,镇南候跟自己说话了!

        大家都喝了水,其实歇着比走路也没有轻松多少,不管是站还是坐都是汗水淋漓。

        太阳晒,地面烫,但他们还是把包袱垫地上坐。

        有钱的流犯是有一点换新衣裳的包袱,穷流犯就悲催了,啥都没有。

        锦娘现在得知儿子好了,也不哭嚎了,默不作声的站的笔直。

        也不需要小儿子和女儿撑扶了,貌似又恢复了她做当家主母的气度。

        好像,之前那个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锦娘,没有存在过是大家的幻觉。

        流犯队伍中有一户人家是前户部尚书宋府的族人,是因为贪污军饷。

        户部尚书宋承宝当场斩首,宋氏全族被流放。

        流放之前,在大牢之中宋承宝的至亲差不多被折磨至死。

        这次被流放的几乎都是宋氏族人,只有两个人是宋承宝的至亲。

        十岁的亲孙子宋明江和他十七岁的堂姐宋茜南。

        宋茜南是宋承宝小儿子的嫡长女,宋明江是宋承宝嫡长子的嫡子。

        宋茜南见官差领头的,还要去请示一个犯人。

        她好奇的伸长脖子顺着官差领头的方向望向楚厉煊,天啊!

        那不是镇南候吗?他怎么可以站起来了?不是半死不活的躺在槛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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