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领了过年的福利，他并没有离开。径直的来到赵启年的办公室。
不过对方并不在办公室里。
办公室的门紧锁着。
周小川想了一下，想来是去开会去了。
先等等吧，应该要不了多久。马上就要下班了。
果然，过了一会对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向着这里走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周小川，赵启年瞥了他一眼，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问道：“刚刚在安排过年值班的事情。你怎么想起来过来了？”
“赵爷爷，我来找你算账的。”周小川看着他开了句玩笑。
老赵将门打开，推门走了进去，周小川则是跟在了后面。
听到周小川的话，他将文件丢到桌子上，没好气的说道；“算账？找我算什么账啊？”
周小川将肉挂在大板凳的头上，一屁股坐在边上。
“您说呢？”
赵启年想了一下，随后呵呵一笑，“你那件事啊？这是好事你不知道吗？”
“出头的椽子先烂，您老吧知道啊？”周小川白了他一眼。
这个特殊的年代他可不想做出头鸟。
赵启年见状收起了笑容，轻轻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风向有些不对，这再怎么说也是个功劳。或多或少有点作用。”
周小川闻言也是收起了笑容，沉默了一下。
赵启年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想给自己尽量多一些保护衣而已。
不过自己也不是太在意。
说找他算账也只是一个玩笑话而已。
“赵爷爷，过年来我们家过吧！热闹一点。”周小川又旧事重提了起来。
今年和明年是最后两个春节了。
后面会有长达十年的没有春节的日子，当然了后期也有偷偷过的，但是很少。
这要是被举报了，就要倒大霉了。
妥妥的传播封建迷信，就连祭祖都不可以。
所以明年的春节他准备低调过年。
其实说起来现在他们过年也不高调，平时吃什么都藏着掖着。深怕别人看到。
让周小川意外的是，这次赵启年居然没有反对。
只见他点了点头，“行吧，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们会过去”
“好，那我就先走了啊。”
得到答复了，周小川便准备离开了。
“把那肉拎去，明天凑个菜。”赵启年指着角落里的一块肉说道。
周小川看了一下，三斤五花肉，比自己手里的2斤腿肉好多了。
不愧是厂长啊。
周小川也没有推辞，把肉提着便离开了纺织厂。
家里的牛奶票没了，要是过了年去姐姐家还得再买点。
换了一个面具来到黑市，寻摸了一些牛奶票。
不过倒是让他看到了麦乳精票。
这玩意和鲜牛奶一样都是特供的东西，只有干部才有点份额。
年在海市建厂，就有的卖，后来出了点状况停产了。
这几年公司合营，又开始生产了，不过也就这两年。
到了6几年割尾巴的时候，因为公司性质的问题又得停产。直到八几年民众收入增加，工厂产量的提升，这才开始在市场上风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