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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时蒙元是忽必烈居汗位,他算的上是一位英主,文治武功皆是上乘。有其在,不仅威胁行朝的安危,也必然会阻碍我朝的复兴大计!”赵昺言道。

    “嗯,平心而论,忽必烈的确是个有为的君王。”两国间有着灭国之仇,但也不得不佩服其的英武,陆秀夫点头道。

    “因此只有除掉忽必烈,让蒙元陷入动荡,而太子真金性格羸弱,又有兄弟觊觎汗位,短时间内难以掌控朝政,稳定内部。这就给了我朝可乘之机。”赵昺阴恻恻地道。

    “陛下便设计将此珠送入了蒙元皇城,让忽必烈染病而亡……”邓光荐讶然地道。此事若非皇帝说出,他根本不知其中还有此内幕。可想想皇帝当年尚小竟然能瞒过众人,做成此等事情,尽管时过境迁还是让他吃惊不已。

    “朕有愧先生教诲,如此行事虽然有诸多不得已,但还是有些阴损,有失光明正大!”赵昺讪讪地道。

    “臣以为陛下如此并无不妥,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陆秀夫摆摆手道,“彼时我朝偏据琼州弹丸之地,尽管苦心经营十年仍难改兵微将寡,财政困难的形势。只有借势才能有复兴的希望,陛下能巧施妙计让忽必烈暴死,才使我朝能够重归江南,有了今时的大好局面!”

    “陆相如此说让朕心里好过了许多!”能得到其的理解,赵昺感激地道。但心中并不觉得有错,按照历史上记载忽必烈还要多活近十年,有其在蒙元就能上下齐心对付自己,并能够有效的调动举国之力灭杀自己的进攻,毕竟蚁多咬死象,他那点儿兵力根本禁不住长期消耗战的。

    “陛下所为乃是为了国家大义,不必因而心怀愧疚,时常自责。说起来也是臣等无能,无法为陛下分忧!”陆秀夫施礼道。

    “如此而言,伯颜之死不知与陛下亦有关系?”邓光荐作为帝师,自幼对皇帝向来管束严格,且知陛下心思活络,喜欢剑走偏锋,担心其走上歧途。虽然事出非常,但在他看来也是有违光明正大。由此及他,想起伯颜暴死之事,便依旧黑着脸问道。

    “嘿嘿……”赵昺讪笑两声道,“伯颜之事与朕是有些关系,但却非朕指使人刺杀的,只是假手他人在其中做了些推波助澜之事,其实是死在铁穆耳之手!”

    “哦,伯颜可谓是蒙元干臣,不仅忠心于元廷,且治军理政当世难有人出于其左右,没想到铁穆耳竟然会对其痛下杀手!”陆秀夫听了不免讶然,稍后又好奇地问道,“彼时真金尚在,对其也是十分信任,陛下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说起来伯颜还是死于其才,他深受忽必烈和真金两朝大汗信任,在朝中的威望甚至胜过老臣安童,在军中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即便是草原上的大小宗王对他也是十分敬服,胜过出镇西北和辽西的诸位亲王。”赵昺叹口气道。

    “当时真金病重,太子未立,而其长子甘麻剌和幼子铁穆耳皆对汗位虎视眈眈。甘麻剌为嫡长子,受到朝中汉臣们的拥趸,真金也有意立其为储。而皇后阔阔真对长子不喜,独爱幼子铁穆耳,其笼络了一班宗王欲立其为储。可位高权重的伯颜一直没有表态,只是表示支持大汗的决定,便引起了皇后阔阔真的不满,拉拢不成就心生杀意!”

    “哦,臣想起那时铁穆耳尚在我朝为质,后来竟然被其逃走,回到了大都。当时臣就想其能在我朝严密看管之下逃出京城,又在重兵追捕下跨越千里潜逃回中原,定然是有人暗中相助,现在想来也是陛下的手笔吧!”陆秀夫恍然道。

    “嗯!”赵昺点点头并没有否认道,“放人容易,难的是不着痕迹。既不能让铁穆耳觉察到是我们有意为之,还不能让我们的人发现是朕故意为之,从而在追捕中不肯尽心尽力露出马脚。当时是颇费了番心思,好在整个过程没有出现纰漏,让铁穆耳平安逃了回去。并在入城调动兵力,策划了刺杀行动。”

    “想了在蒙元也有陛下的人做内应吧,否则如何能让真金对伯颜失去信任,将其贬往西北慰军,又给铁穆耳创造了刺杀的机会!”邓光荐了解皇帝行事缜密,而以伯颜在朝野中的威望,真金也不敢轻易动他,其中定有陛下在幕后推动。

    “不错,为了促成此事,朕不得不动用了一位潜伏蒙元宫中的一位大人物,让其在朝中推波助澜,散布伯颜要做权臣的谣言,又说动皇后阔阔真在真金面前不断吹些‘枕边风’。让真金逐渐失去了耐心,也担心身故后自己的儿子难以驾驭伯颜。”赵昺说出了其中的密辛,却仍没有告知他们那个大人物是谁,非是不信任两人,而是担心隔墙有耳,毕竟大都城依然尚在敌手,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害了方臣右的性命。

    “也正是因为如此,陛下骤见此珠才深觉惊诧吧!”陆秀夫笑道。

    “是啊,真是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谁知道此珠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朕的手里,险些害了自己!”赵昺也是深有余季地道。

    “陛下,虽事出有因,但此物不祥,还是不宜再留了,免得贻害后人!”陆秀夫劝谏道。

    “嗯,朕也是此意!”赵昺点点头,随后叫来内侍将珠子当着众人的面砸的粉碎,然后令人将碎片放入铅盒深埋在一片空地里,又移过来几块巨石立于其上,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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