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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这可怎么办?”赵昺见两人是剑拔弩张暗叫不好,他俩可都是武进士出身,功夫自然了得,别看岁数大了,真要是打起来凭自己也拦不住,谁又敢拦,拆了房子不说,弄不好还得溅身血。

        “哦,只要你能劝得太后恩准,老夫愿前往府中负荆请罪。但古山先生虚情假意,意图蒙混又将如何?”应节严显然是不相信,出言相激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夫若不能成全此事,便挂印归隐,再不问事!殿下,老臣告退了。”江万载轻叹口气,缓缓言道,说罢向殿下施礼后决然地转身便走,而应节严只是冷笑不已,身子动也没动,任由他离去。

        “江大人,江大人,又何必当真……”看到两人最终还是没打起来,赵昺长出口气,可他刚刚也看的分明,江万载的神色由愤怒转为寥寂,估计其是想不明白自己倾心相交的密友,为何突然如此待己,也对应节严所为感到无奈和失望,这一去恐怕两人便会就此绝交。想着因为自己而导致两好朋友翻脸为敌,赵昺大感愧疚,连连召唤欲追上去。

        “殿下!”看到赵昺起身去追,应节严伸手拉住他使了个眼色。

        “先生?哦……!”赵昺抬头看到应节严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猛然醒悟,合着其又是揭老底儿,又是满口小人、伪君子的谩骂都是为了激怒江万载,迫使其无路可退从而达到答应劝谏太后,准许自己开府琼州的目的。不过这目的是达到了,可这招儿也够损的,将江老儿气得够呛不说,以后恐怕心理都得留下阴影。想到此,他向边儿上挪了一步,要与这‘坏人’划清界限。

        “咦,汝为何又去而复返?”赵昺正琢磨着如何进入下一步时,应节严突然惊讶出声道,他回首一看只见江万载又迈着四方步回来了。

        “呵呵,你们师徒真真演了出好戏,我若不会来,岂不上了你们的当!”江万载并不理会他,他径直坐下,端起还未凉的残茶悠然地喝了一口笑着说道。刚才他拂袖而去,还没走到门口便冷静下来,越琢磨越不是味儿,总感到应节严前后态度变化太快,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再细想就醒悟过来了,这老小子是在用激将法,只是刚才自己被殿下亲情之言所惑,又被其借机用言语所激,愤怒之下一时没有察觉就着了道,因而他又转了回来。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可要食言?”应节严怒气冲冲地也坐下,双手扶几愤然道。

        “你这老儿最是可恶!居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激老夫就范,今日若不给老夫个解释,便是食言你又能怎样?”江万载却不生气,点着应节严说道。

        “你若食言,我明日便将此事告知天下士人,传于士林,看你如何立足于朝野!”应节严显然没有料到江万载会玩儿赖,舔舔嘴唇说道,但在赵昺看来底气已是不足。

        “呵呵,老夫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岂会在乎你这魍魉伎俩,你尽可为之!”江万载洒然一笑道,不为所动。

        “你、你……”应节严这下傻眼了,结结巴巴也说不出所以然,站起来又颓然坐下。论权势,江万载是朝廷重臣,太后的依仗,自己一个致仕多年的下野官员怎能奈何的了他。只有拿其声名说事儿,可现在人家脸也不要,名声都不顾了,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而自这事情传出去,毁了名声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江大人,先生如此也有苦衷,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本王,绝无恶意,本王代为赔罪了!”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赵昺也没招了。前世上人们都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江万载现在耍开流氓,就是皇帝和太后都拿其没法子,而只能先缓和下再说,希望能给自己点面子,他起身深深施了一礼道。

        “唉,老夫一生为名所累,还不若殿下看得明白!”江万载果然给面子,不敢受礼起身让过,长叹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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