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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昺听到江璆弃琼州前往雷州的消息,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先杀了他。后军皆是临撤离甲子镇时编入的义勇组成,未经整训,甚至武器都没有配齐,其竟然敢领着去打雷州,弄不好就一哄而散了。而自己在广州费劲巴士的刚攒起点家底儿,其就这么糟蹋,扔在露天中,要知道那可是自己的未来和希望,没有这些东西拿什么养活这么多人,怎么守住琼州。

        “蔡仓使,你与其同来,为何不劝阻,为何不将物资搬入仓廪?你身为提举常平使,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不知道自己是干啥吃的!”赵昺又看见人群中的蔡完义,这可是自己的心腹,让他提早前来便是有制约江璆之意,没想到两人却同流合污,让他气往上撞,忍不住大骂。

        “殿下,属下有罪。江转运使身为主官当日称领兵出海是前去接应广州来的船队,一切待其归路再行安排,再者其为主官,属下也不好过问,实非不尽力!”蔡完义与殿下共事最久,却从未见其发过这么大的火,当下跪地请罪道。

        “其领兵多时不归,你为何不派人追问去向,为何不报知帅府?”赵昺并不为所动,指着跪伏于地的蔡完义训斥道。

        “属下该死,有负殿下大恩!”蔡完义叩首道,“殿下,但属下也有苦衷,江转运使到达雷州后才派人告知其是受知雷州府曾渊子之请驱逐鞑子,收复诸郡。属下也曾遣人让其速归,以免误了殿下大事,可其成自会告知府中,旦有责罚皆由他承担。而广州来船日益增多,属下每日忙于安排军兵卸船转运,安排驻地饮食,而琼州府库早已堆满。暴露荒野也实是无奈。”

        “如今事情办成这样,你还一味推诿塞责,归咎于他人……”赵昺却不听其解释,还不依不饶地斥责,而蔡完义再不敢解说,只是一味请罪。

        赵与珞左右看看,帅府众官一个个的耷拉着脑袋噤若寒蝉,竟不敢上前劝解。而那蔡完义贵为一路平常使平日见了上官只要口称下官拱手施礼便罢,没想到其被殿下训斥却吓跪在地上,这让他心中一凛。暗自琢磨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当日他接到朝廷发来派遣卫王主政琼州的公文时并不以为意,认为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事情,来琼不过是避难的,自己只要款待好,别出事便是了。没想到帅府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不仅来了数万军兵,还搞来了如此多的物资,填满了琼州所有仓廪不说,还有船只源源不断的送来。而他也只以为是陛下和太后心疼其。打下广州也是底下的人得力,殿下只是个摆设,可现在看却不是那么回事。

        “殿下,还请息怒。蔡大人自抵琼后。每日奔波于府城和码头之间,安排人手调度船只,常常几日衣不解带,与官兵宿于荒野之中。这皆是下官的错。不知会有这么多的物资运到,从而准备不足,才造成如此乱局。”赵与珞看殿下如此愤怒。好像杀人的心都有了,而自己作为地主,不劝几句总说不过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

        “赵大人,本王问你几件事,能否如实回答?”赵昺转向他,抬脸问道。

        “殿下有问,下官自当实言相告。”赵与珞躬身施礼道,而腰也直不起来了,自己低头与殿下对话太过失礼了。

        “好,本王且问你,帅府军入琼后,可有强占民宅,强买强卖、夺人衣食,摊派所用之举?”

        “禀殿下,帅府各军并无扰乱地方之举,衣食所用皆是自筹,买卖也颇为公平。”赵与珞回答道。

        “再问你,帅府军可有劫掠商贾,抢夺百姓之举?”

        “禀殿下,下官并未收到过此类控告,也未曾听闻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场各位耄老,乡绅都可作证!”赵与珞指指随他前来迎接的一众人小心地答道。

        “嗯,帅府官员可有向你索要贿赂,擅自干预地方事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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