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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公哲如今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他万万没想到一向忠义的二弟怎么就会被金钱、美色收买,庄氏的清名居然毁在了自己的手中,给整个庄家带来杀身之祸,他真想一死了之。但又想想此刻自己即便死了也难以挽回,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看看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起来说话吧!”慢慢冷静下来的庄公哲对还跪在地上的兄弟说道。

        “是,大哥!”庄思齐刚才见大哥发这么大火也吓得不轻,怯生生的爬起来却不敢坐,垂手立在一边。

        “我先问你,你率军离琼可有帅府的兵符!”

        “咝……没有,那日江大人称海上有警,令我即可率军前往救援,却未想那么多!”庄思齐听了倒吸口凉气道,脸色也随之变了,意识到事情不妙。

        “那后来为何又到了雷州?”庄公哲看兄弟的脸色不对,想到其中可能确有缘由,又问道。

        “大哥,我可能被骗了。”庄思齐低头沉思片刻轻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庄公哲当然希望这是真的,急忙说道。

        “那日登船后,江大人才说他接到广西南路宣谕使曾渊子的求援信,说鞑子大军北还,雷州敌守军薄弱,正是收复失地的好时机,我们此去真是攻取雷州的。”庄思齐回想着道,“当时我以为江大人乃是殿下的师傅,又受命主持琼州军政,绝不会诓我,因而并未多想便听命行事,谁想到其居然是背着殿下出兵的。”

        “为何收复雷州后不速速率军回返,难道江大人不知无令调军乃是大罪吗?”庄公哲疑惑地问道。

        “这事现在想来,我也觉得奇怪!”庄思齐摸摸胡子道,“雷州之敌不满三千,且多是降军,而城池皆被拆毁,只三日便打下了雷州。其后便是一路追赶,很快尽复雷州军。江大人下令休整,准备上船回琼。但曾大人来过后,第二天江大人又改了主意,说要乘胜追击,收复化州,以巩固雷州,我们就再次出征。而打下化州后,却又说高州之敌已经望风而逃,正是进兵的好时机,就这样连连征战,收复三州后才回返化州休整。”

        “哦,原来如此,那曾大人对你们如何?”庄公哲问道,可以刚才所见却又觉多余。

        “曾大人对我们十分恭谨,照顾有加,有求必应。粮草辎重皆由其征缴供应,旦有损失也会就地招募兵丁补充。”庄思齐言道。

        “嗯,这里粮饷看来充裕,比之琼州要好些!”

        “也不尽然,我们每次只能领到三日粮草,薪饷也并无多少,想来筹饷也并不容易。”庄思齐摇头道。

        “江大人那里如何?”庄公哲听了只是点点头,想想又问道。

        “江、曾两家有亲,关系自然不一般,他们同居一府,供应之物皆是上品。又常常在一起宴饮,有时也召我作陪,美酒珍馐极尽奢华。”庄思齐说起来有些兴奋,似乎还沉浸其中,十分向往。

        “其如此热情,你们便乐不思蜀,不想再回琼州喽!”庄公哲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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