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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币扰乱国家经济,引起通货膨胀,无论何时都是重点打击对象,为此古时的纸钞上还都加印一段话,大概都是造假者重惩,举报者有奖,以为震慑。但与现代烟盒上印的‘吸烟有害健康’一样,该吸烟的还是吸,该造假的还得造,巨额利润和香烟一样都会使人上瘾的。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好狐狸永远斗不过好猎手,造假者总有被抓的一天。按照大宋律例,主犯处死,从犯流放三千里,南宋的地盘已经严重萎缩,这三千里也就到了琼州这流放者的圣地了。

        多少年来积累下来,琼州的劳营中自然少不了从大宋各地押送来的火门中人,因而郑虎臣才会说他们都在殿下的治下。而劳营便相当于现代的劳改所,吃的是猪狗食,干的牛马活儿,所谓的急难险重任务基本都是由他们承包,工钱自然是没有,其中病死、累死、意外死的人不计其数。如果能脱离这魔窟,还吃上饱饭,这些人当然会趋之如骛,敢不尽心尽力。

        既然如此事情便简单了,但赵昺觉得还是小心为上,毕竟骤然抽调这么多犯同罪的犯人太过突兀,有心人一看便知。如今各处都在大规模搞建设,劳营中的人犯肯定是参与其中,死伤也在所难免,那么只需将分在各处的火门中人以各种的名义暗中抽调,再以其他人的名姓顶替,便能遮住绝大多数人的眼睛。具体怎么操作事务局的人比赵昺熟悉,自然有办法能做的滴水不漏,而这些火门中人名姓尚在,人却永远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遴选人手,设置工坊,便由事务局主办,同时要利用现有网络提供信息,协助打通运送往返渠道,保护人员和财物周全;总计局则要派员操作,如何兑换,贩卖何物,走何渠道都要考虑好。”赵昺想想又说道,“你们两家要通力配合,不可因一己之私而误了府中的事情,若被本王知道你们相互擎肘,内斗不休,定严惩不贷。”

        “殿下放心,属下不敢!”郑虎臣和庄世林两人相互瞅瞅齐声施礼道。

        “敢不敢的以后便知,但本王知道此事获利甚大,难免会让人眼红做出些不妥之事!”赵昺并未想过去那样让他们平身,而是接着教训道。他清楚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往往什么事情都敢干,父子成仇,兄弟反目都是常事,做出背主弃义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因而必须事先予以警告,让他们明白。

        “没有殿下,属下今日还是一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郑虎臣再次施礼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属下还是知晓的,绝不会为些许小利做出不忠不义的事情!”

        “殿下,属下虽出身商贾,身份卑微,但也有忠义之心,绝不敢因私忘公,毁了殿下的大业!”庄世林自知几斤几两,没有殿下一力提携现在给王府的人提鞋恐怕都不能。更晓得自己的富贵是与殿下休戚相关,其若是败了自己也将一无所获,这笔账他还是算得清的。

        “呵呵,做得好,本王也不会让你们白忙的!”赵昺笑笑道,他知道只凭嘴说没有实惠是不行的,利益均沾事情才能长久,“如果事成,本王会抽出一成作为赏赐给你们,五成归内库,四成归总计司调度以备不时之需。”

        “谢殿下!”两人兴奋地说道,一成听着不多,但因为基数大,两局所得也是一笔巨款。而他们也知内府开销不小,不仅是府中平日的吃喝用度,还有事务局、老营所需都是从内府中列支。另外殿下手又松,有钱了从不吝啬,基本是有求必应,可他除了喜欢弄些新鲜玩意有所开销外,算起来五成收入用于自己身上的却很少。

        “不必谢,这是你们辛苦所得,理所应当!”赵昺小手一摆大方地说道。

        “殿下,属下以为只利用事务局的外围人员去兑换、贩运假币虽然风险小,但不能大笔兑换,否则会引起怀疑,因而周期长回钱慢。不若再成立一支船队专司倒兑假钞,那样即使出现十万百万的款项也难引起鞑子怀疑。”郑虎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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