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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诏书顺利发出去了,赵昺也就将此事放下啦,他倒是不在意能否抓住王炎午将他治罪,其实弄他也就是个幌子,只不过活该他倒霉撞到了枪口上,否则不定倒霉的是谁。至于能否赎回文天祥,赵昺知道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从成本上考虑为了剿灭文天祥的督府军蒙古人花费的军费都不止万两黄金。而从影响上考虑,抓住文天祥可比万两黄金的价值高多了。所以这份诏书的意义更多的是在于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士人们明白靠玩儿虚的当官扬名的好时光过去了。

        再有现在的形势发展很快,且是越来越不利于行朝方面。进入十二月,王道夫纠集败出的官兵再攻广州失利,凌震率军救援,亦败。凌震再战于番禺茭塘,又败。之后,凌震退至东圃,收集军队,继续作战,但均失败,元朝以宣慰使官职劝降,凌震拒不接受,退归乡里。在李恒的追剿下王道夫也无法在广东立足,只能退到崖山,被任命为兵部尚书。

        此刻张弘范在剿灭了文天祥的督府军后,率军继续南下兵至潮州附近,派出侦骑四处寻找残宋行朝的下落,并命李恒尽快解决广东地区的‘匪患’,以便合兵全力与残宋决战。另一方面他派人联络广西的阿里海牙,希望其能派兵协助防止残宋势力继续难逃,争取将他们会歼于广东沿海地区。

        赵昺知道最后的决战时刻就要到了,现在大宋朝只要零星的州县还在抵抗,行朝和其属下的十几万军民被隔离在海中一隅,成了真正的孤军,这片岛礁成了这个曾经是世界上最先进和富庶的国家最后一块领土,真正到了无处可退的地步。

        说句老实话,赵昺以为行朝的兵力总体上说并非没有一战之力。行朝从福州下海避难时拥有正军十七万、民军三十万,其中尚有以郢州军为主力的淮兵万余。他知道这个数有可能是虚数,但以他最初在泉州所见水分并不算太大,毕竟在甲子镇时营盘也扎出了几十里,且从泉州收编了不少民军,从蒲寿庚手中抢了近千艘的战船。

        赵昺以为这可以说是他见过的最大的一支船队,很可能也是世界史上最庞大的帆船船队,郑和下西洋舰队被认为是极其庞大了,但人数也仅仅是他们的一成,至于西方的舰队,哪怕是到了风帆战列舰时代也未曾有过这样的规模。能与他们相媲美的恐怕只要发生在二战时期诺曼底登陆战时盟军船队了,可他们却也是分批次、短时间,而行朝不仅有军队,随行民众还有政府机关和宫廷,这真正是一个浮在海上的国度。

        当然这些部队并不都是精兵,仅从要把万余淮兵单独列出来就可以看出虚实。自福州下海后,行朝几经转战折损甚多,尤其是在硇洲与刘深数次激战损伤极大,仅陈宜中一路就损失战船八百余艘,数万军民伤亡。赵昺暗中统计达到崖山后行朝仍拥有军民不下十几万,这期间又不断有勤王的各路义勇和散兵前来会合,虽无准确数字,但他确信聚集在行朝的人口二十万只多不少。不过人虽多,闲杂人也多,其中行朝的官员、家属和内侍、宫女等等估计就占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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