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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真是神人啊!”文天祥听着外边的疾风骤雨感慨道。他自被救回后便被陛下‘禁足’在社稷号上,其实他清楚名为待罪,实为保护,因此在船上除了几处禁地都可以自由出入,并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昨日陛下阻挡张世杰率军出港后便下令封港避风,当然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是都遵旨执行,连张世杰也不例外,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下所有船只全部入港,大船加固锚缆,小船索性拖上岛,人员在避风处搭建临时营地暂住。同时连夜分发食物,储备淡水和干柴,做好抗风准备。而赵昺却不愿上岛,安顿好太后以后他又回到了社稷号上,原来随扈的朝臣们也觉得大船稳固,请旨后也没走,依旧留于船上,文天祥也就有了伴儿。

        “呵呵,履善才知啊!”刘黻笑道,“陛下聪明睿智,本事却不止这些,来日你便知晓。”

        “声伯似对陛下之事知之甚多啊!此战真是全仗陛下指挥调度,才得以赢得此仗?”文天祥虽亲眼目睹张弘范被陛下劝死,但是心中仍存疑虑,毕竟陛下太小了,能谋划出如此大的阵仗就是个成人也不能。

        “吾与陛下相处虽然日久,但至今仍无法看透,不知陛下到底还有何能,也许应和父知道的多些。”刘黻笑笑道,“不过此战自始至终,吾都与陛下在一起,以吾所见皆是陛下指挥调度护军,并未假他人之手。但……”

        “其中还有什么蹊跷吗?”文天祥见其欲言又止,急问道。

        “若说蹊跷确有一事,一次陛下病重,昏迷中大呼张弘范其名,似乎早知会与其有一战,而那会儿陛下只是入朝不久,尚未至崖山。”刘黻想了想说道,此前尚真以为只是陛下病中呓语,现在真实的发生了,让他也觉奇怪,总是怀疑是不是陛下参透了那几句偈语,或是陛下还有隐瞒的东西没有告之自己,但遇仙之事是绝不会告诉文天祥的。

        “嗯,若真如声伯所言,那陛下应该早就暗中谋划此战了!”文天祥听了也惊异不已,这两者相距少说可有半年之久,那时张弘范尚未受命平定江东,自己都不曾想到会落于其手,何况远在崖山的小皇帝。

        “应该如此,到崖山后陛下时常出海钓鱼,吾想正是那时就开始准备,不仅将崖山岛周围的地理、水文调查的清清楚楚,还对潮汐和气象了然于胸。但让我不解的是陛下似乎对张太傅如何迎敌,张弘范如何破阵都十分清楚,因而才能欲伏兵马,占尽先机!”刘黻皱皱眉说道,“哦,还有陛下好像早已算定履善会兵败被擒,并会随敌军来此,因而早早便命人整日盯着囚船,寻机解救。”

        “这……这也太……”文天祥听了结结巴巴地说出话来,陛下连自己兵败被擒都算定了,好一会儿才道,“昨日我被救出都觉是梦中一般,本以为此次定要杀身取义了,根本想不到还能重归朝廷。

        “履善可曾听闻《生祭文丞相文》?”刘黻听其如此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还有生祭吾的文章,吾未曾听闻过,还请声伯告知详情。”文天祥愣了下,又洒然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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