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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昺的意思是将太后接到自己的船上后便摆脱了张世杰的控制,自己行事也就方便了许多,但是太后却说自己的座船是艘‘凶船’,这让他很无奈,不过太后知道这些也并非坏事,起码她知道是自己在关键时刻杀了张弘正后力挽狂澜击败了元军的。

        “当时形势危急,儿也没有办法本想夺下敌军帅船杀了张弘范以稳定局势,没想到其跑了,只把其弟张宏正给杀了,也只能借他的头来用了,没想到让母后担心了。”赵昺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稳住太后,起码不能让张世杰蒙蔽。

        “哀家知道、知道,不过陛下以后切不可再涉险!”杨太后摸摸赵昺地脸板起脸满是爱怜地说道。

        “娘娘,当时陛下乘御舟率先冲阵,与敌接战,那鞑子兵是蜂拥而上,陛下就立在船头指挥侍卫营的军兵将敌击退夺了敌酋张弘范的帅船,咱们的军兵见了士气大振,跟着陛下一阵而下竟将敌军赶出了崖山啊!”窦兴亲手给皇帝捧上点心笑着说道。

        “呦,那么险啊,鞑子兵都上了官家的船啊!”杨太后又上下看看赵昺,好像再查看伤到哪里没有。

        “当时水寨左、右前卫都已被攻破,张太傅可能是担心母后的安危,护着母后撞破水寨先走了。全军一下便乱了,当下就有上百艘战船竖起了降旗,鞑子前锋一下就冲进了中军,眼看就要崩阵。儿子没有办法只能出来收拾残局,没想到让母后担心了!”赵昺听窦兴的话茬便明白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功夫做到了,其当然要为自己说好话,不过以其两边通吃的性子定然也不会将张世杰弃军逃走的事情告诉太后的,也只能自己说了。

        “哦,还有此事?!”果然被赵昺猜中了,窦兴还是隐瞒了这一节,杨太后惊愕地道,“当时哀家还曾问过官家,太傅言称陛下早已领着护军先行突围了,我还以为是陛下又重整兵马再战杀退鞑子的,难道他在蒙骗哀家?”

        “母后,儿子的座船被围在中军,船又大根本无法动弹,怎么能先行突围啊!”赵昺苦笑着说道。

        “如此说来,其是弃军而走,将官家置于险地了!”杨太后终究还是对儿子的信任胜过张世杰,皱皱眉头十分不悦地说道。

        “娘娘,前日大战刚息,太傅便说去打广州城,若不是陛下亲自前去劝阻,整个大军没有毁于鞑子之手,却要灭于天灾啊!”王德又在一边加料道,说完又冲窦兴撇了撇嘴。

        “窦兴,太傅于哀家昨日还说是陛下要借大胜攻打广州,幸亏他苦劝才没有成行,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太后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一拍床榻道。

        “禀娘娘,官家说的是实!”窦兴知道自己话一出口,张世杰那边的道儿就算是给得罪了,但现在的形势下两头押宝已是不能,他舔舔嘴唇说道,“那日太傅坚持要出兵,众臣拦阻,其称是奉了太后懿旨要打广州,陛下遣人传旨令其回港,他却坚称陛下并未亲政一切皆由太后旨意为准不肯回转。最后还是陛下亲至苦劝,太傅依然不听,还是陛下与其打了个赌才将其诓回去的!”

        “居然还有此等事情发生,其居然敢假传哀家懿旨擅自动兵!”窦兴添油加醋的一说,杨太后不能不信,怒道。

        “是啊,这两日小的听船上的臣僚说此事陆相和各位执政事前也不知晓,都说其太过放肆,若是领兵投敌满朝军民皆无法制止,若不是陛下拦住,真是太险了!”王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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