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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有一千几百艘吧,朕记不大清了!反正去岁缴获的一批战船,放在港口中都快烂了,也没有人要,朕便全部买了下来做些小生意,贴补家用!”赵昺看着一双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自己,心中暗乐,作出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官家如此有钱,却还要装出副穷苦的样子,居然骗的我都信了,还傻乎乎的省下俸禄贴补官家之用!”陈淑听罢恼怒着道。

    “贵妃,不过官家确是用在己身的很少,几乎全部用于国事了,这并没有欺瞒我们!”雷妍见状赶紧起身拉住欲扑的陈淑言道。

    “你今天将朕的家底儿都给泄露出来了,真是该打!”赵昺伸手在雷妍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

    “官家赎罪,臣妾不知要保密的!”当着众人的面,陛下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让雷妍有些慌乱,红着脸施礼道。

    “自今日起,内藏库有多少银钱切不可向外泄露一字,否则分文都将不保,那些外臣会变着法儿的将库中的钱掏空的,切记!”赵昺正色地言道。可心中却也是一动,暗道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好色’,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小姑娘,但转而又想到,明明都是自己的老婆,摸摸又有何妨呢!

    “臣妾明白了!”雷妍赶紧施礼道。

    “近日,庄主事会协助你,将内藏库的钱财兑换成金银,而此后各种花销要多用铜币和盐钞,减少金银的流出!”赵昺又叮嘱道。

    “臣妾遵谕!”

    “好,宫中的事情自家人清楚就好,万不可随意说了出去,否则便是麻烦,甚至是祸根!”赵昺抬手让其面礼道。

    “说了这许多,官家若是想偷偷溜出宫去,咱们还是没有办法啊!”王妤却在一旁不合时宜的皱着眉头道,他还没有忘记这码事情。

    “好办!自今日起,咱们姐妹每日到致远堂轮值,时时盯住官家,看其还如何偷跑。”陈淑板起脸言道,可她话一出口,便看到众姐妹们一个个面色绯红,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也唰的红了……

    赵昺的身体中虽然藏了一个大叔的灵魂,在男女方面却还有着少男的情怀,而众女也皆是青春年华,过去虽然都居于宫中,却也少有走动,又惧于宫中规矩,彼此间还是有些疏远。可在发现小皇帝并非议事时那样呆板和凶恶,而是一个大大的老好人后,也渐渐放下矜持,一同‘欺负’起他来,再不如从前那样相敬如宾,连吴曦也不时揶揄他几句。

    与众女笑闹番后,赵昺觉的这才有些家的氛围,让人感到轻松,而非如上朝一般的严肃。这时有小黄门禀告外边业已布置完毕,请陛下和诸位娘娘移驾四面亭。他们出的屋来,外边下起了牛毛细雨,大家沿着廊道来的亭子。这里曾是高宗赵构在湖上赏舞之处,面积自然不会小,周围已经挂起了帷幔,地上亦铺好了毯子,又铺了席子,上面摆放着蒲团,摆上了矮几,放着些果子和小吃。

    亭中微风习习,带来丝丝清凉,让人觉得十分惬意,大家围几而坐,赵昺坐在上首,六女依身份高低分座左右。而此时一时仲春,天气回暖,早已换上了单衣,左拥右抱之下居然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定力大减。但好歹没有忘了今日还有正事,吴曦家学渊源,众人推她先讲。

    吴曦也未多做推辞,她先问了几个问题,便明白了小皇帝对科举制度的了解,只是处于一知半解的水平,对于细节所知不多,捋捋思绪从制度的建立开始讲起。

    宋初沿五代旧制,分进士科及诸科,科举考试也是“朝代更易”,不废科举,宋朝建立的次月,即建隆元年二月,举行首次科举考试,仍依五代旧制,每年举行一次,自开宝七年权停“贡举”后,间年举行一次“贡举”,渐成惯例。取进士,亦无定数,大体与后周时相当。不定期地录取“诸科”,人数通常也多于同科进士人数,即所谓“国初,诸科取人亦多于进士,盖亦承五季之敝云”。

    太宗年始命将进士及第者“定其优劣为三等”,这是首次将进士分为三等。又提高了进士入仕的寄禄官及差遣职务:第一等为将作监丞,第二等为大理评事,并通判诸州,同出身以下免选,注初等幕职判司簿尉。实际是将所有进士分为三等,一、二等为进士及第,三等为同进士出身。雍熙二年又将考试合格的进士、诸科各分为三等,淳化三年,再分进士为五等,一、二、三等赐进士及第,四、五等赐进士出身。

    景德四年,朝廷颁布《考试进士新格》,完全以考试成绩定录取及等级的标准。大中祥符四年再颁布《亲试进士条制》,制定一系列规定,并定出五个等级的标准。天圣五年,始分进士为六等,第一等五名,第二等称第一甲,第六等为第五甲,进士分甲自此始。

    后又演变为五等,第一等即是第一甲。后又定第一、二甲为进士及第,第三甲为进士出身,第四、五甲为同进士出身,后曾改第五甲为同学究出身。孝宗时改为第一、二甲为进士及第,第三、四甲为进士出身,第五甲为同进士出身。

    “这划等与分甲是一个意思,都是为了授官时予以区分!”赵昺听到这里点点头道,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官家,原来以为是何意呢?”吴曦却是一愣,皇帝居然连这些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惊诧地问道。

    “朕初时只当是榜单的不同,并未多问。况且在琼州开科时,那些士子水平实在太低,胡乱点取了几个授官,连状元和榜眼都没有设,其余的皆入国子监重新学过,落榜的到州学中等待下次再考,却也没有人说什么啊!”赵昺搔搔头皮也是不解地道。

    “官家大拗了!”吴曦叹口气道。

    “还请皇后解惑!”赵昺言道。

    “官家,我朝初时开科,省试后为殿试,殿试后即排定状元、榜眼、探花等名次。在省试时成绩得第一名的士子,在殿试后的唱名中,如果发现自己的名字靠后,不入前三,可以当殿站出来提出异议,要求皇帝将自己的名字往前排。”吴曦解答道。

    “呵呵,还有此种事情,他们不说,朕又如何知道。但这殿试不就是重新自省试中的贡士中再选英才,省试中夺魁,却未必能在殿试中不落榜啊!”赵昺讪笑着说道,又为自己的‘白痴’行为自辩道。

    “官家所言也不错,可在仁宗朝曾有个叫张元的士子因屡次参加殿试落榜,便愤而投了西夏,后来官至西夏宰相,其为西夏出谋划策,导致征夏屡屡失败。为防止士子卖国投敌的意外再次发生,仁宗皇帝下诏:进士殿试,皆不黜落。自此贡士参加殿试者必中进士,成为制度。”吴曦苦笑着道。

    “如此殿试岂不流于形式,又何必劳民伤财呢!”赵昺也是无语了,这仁宗皇帝也是糊涂,总不能因噎废食,生生将殿试变成了排名赛。

    “吾以为当年官家在琼州开科,未取一甲,却无人多言,也可能是因为南渡之后首次开科有关!”这时王妤插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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