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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如何处置的?”赵孟锦看其样子心中忽觉不妙,急问道。

    “末将令各部全面出击,分路穿插、渗透,切断敌各部的联系,打乱其指挥,乱中歼敌!”冉安国回答道。

    “你……你把部队都撒出去啦?”赵孟锦的预感得到了印证,但似乎还不死心,指着其脸色铁青地道。

    “没有!”冉安国看制置使面色几变摇摇头,又怯生生地道,“末将将军部直属亲卫营留下了……”

    “混账东西,你是作死啊!”赵孟锦气极反笑道,“天黑夜暗,十几万大军搅在一起,旗号不明、联络不畅误伤怎么办、敌军趁乱渡江怎么办、跑了敌酋怎么办……”

    “置帅勿恼,当下敌军已经混乱,难道坐失良机吗?”眼见置帅连连发问,冉安国也有些发毛,但稍一思索回答道,“敌军士气已失,主帅弃军而逃,已成惊弓之鸟,岂敢接战。正可将他们分割包围,各个击破,若是他们重新组织起来,再想歼敌就困难了!”

    “你马上组织起一支部队,领迅速封锁渡桥,严防敌溃军趁乱渡江。并保护辎重,防止溃兵抢劫粮草!”赵孟锦毕竟是沙场老将,他知道一旦部队失控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且现在天黑视线不佳,慌不择路的溃兵四处逃窜,哪里有空是哪里钻,根本顾不上你东南西北。再有这些饿了多日的敌兵肯定会趁乱寻找食物,而处于后方,战斗力较弱的辎重队就是他们最好的目标。当下对其顾头不顾腚的将部队都撒了出去,十分无奈,只能严令其采取补救措施。

    “可……是,末将这便去!”冉安国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求胜心切,这种安排实在是有些欠考虑,本来还想说自己手里已无可派之兵,但又想到祸是自己惹的,若再辩解,本就被气得不轻的置使真的会一怒砍了自己的脑袋,便生生将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咽了回去。

    “禀置帅,江知事到了!”冉安国又出去了,赵孟锦哪里放得下心,出门观瞧,只听得到处都是枪声和喊杀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而月光下又瞧不真切,派出的传令兵也联络不上各部,难以判断他们所处的位置,只能是干着急。而这时又亲兵报告,江到了。

    “赵置使,怎么乱成这样,我一路上碰到好几股乱兵,幸好数量不多,被护送的亲兵击退。可还是险些被我们的士兵误伤,他们居然拿着枪指着我们让我下马投降……”江骑马直接闯过辕门,直到近前才翻身下马,面色不善的质问道。

    “知事息怒,现在都乱套了,我也联络不上他们。而溃兵也闯到了指挥所附近,发生数次战斗!”赵孟锦也是苦着脸答道。

    “这打得什么乱仗,敌我都难以分辨,全都搅在了一起!”江听其诉苦,面色稍缓,可依然纷纷地道,“我来之前,倪亮遣人来报,称守备东北防线的润州军防线被敌军冲破,约有两千人突出了包围圈。他判断突围的是敌酋玉昔帖木儿,已经率领御前护军骑兵旅前去追击,并建议我们撤围,驱敌向东,在追击中歼敌!”

    “那御前护军由谁指挥?”赵孟锦听了脸色一黑,东北方向是由润州军协防,但也没有将他们部署在正面,而是警戒沿途的小路,防止敌军渗透偷袭,没想到敌军竟从那里突围了。而更恼火的是倪亮也跟着添乱,当起了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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