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说不定只是单纯地觉得小姐长得很对我胃口呢。至于神经病不神经病的又有什么关系。若顺我意，一切皆好。”
男人声音轻飘飘地传入宋绯的耳朵。
宋绯从左侧视镜里看了一眼男人，没再讲话。
俩人沉默了一路。
车子开到了医院门口，“小姐，需要我开进去么？”
宋绯被这一声给拉回神，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的行李箱还丢在之前的出租车上，貌似自己还没有付车费……
啊艹。
宋绯烦躁地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小姐？”
见她没动静，男人又喊了一声。
宋绯不耐烦地冲前面人吼道：“小姐小姐，小你妹妹的姐，你他妈能不能闭嘴让我安静会儿！”
“嘛，小姐不要讲脏话。”男人不怒反笑。
“关你屁事！”宋绯冷冷地瞪了一眼男人，开了门下车。
关门的时候又是将车门摔得震天响。
男人从车窗里探出半只身子，笑道：“小姐，你心情似乎不太好，需要肩膀么？免费提供纸巾哦。”
宋绯极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在白眼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搜了搜眼睛，手动让眼球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上。
越看越移不开目光。
宋绯三步并作一步的走到男人跟前，双手捧住他的脸颊。
男人笑而不语，眨了眨眸子。
宋绯一巴掌糊他脸上，“别动。”
“小姐，你想猥.亵我吗？”
“少他妈给自己脸上贴金。”宋绯使劲捏了一把男人的脸，心里狐疑，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原原本本的这张脸。
她恰好对上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时，突然就想起了亓砚。
这双眼睛，好像只有亓砚那样风光霁月的人拥有才会觉得是锦上添花。
可是这双眼安在面前的这张脸上，丝毫没有违和感。
她的脑海里刚刚闪过一个念头，比如有没有可能这张脸其实就是个人皮面具。
摘了面具，下面又是另一张面孔。
是亓砚的？
可是亓砚现在正躺在她身旁的那栋楼里的病床上啊。
宋绯将手里这张脸来来回回地摸了个遍，都没能找到一丝破绽。
“小姐，你似乎对我兴趣很大。”男人侧头，轻嗅了一下宋绯的手腕。
鼻尖轻触女孩的肌肤。
宋绯毫不犹豫地给了男人一耳光，“妈的，死变态！”
男人委屈道：“可是刚才小姐还对着我的脸各种蹂.躏，我都没有反抗。”
“我没别的意思，你不用误会。”宋绯有些不自在，尴尬地解释道。
虽然不抱希望对方会说实话，不过宋绯还是问出了口，拿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知道人皮面具吗？”
“电视里倒是看到过。”男人答道，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会吧小姐，刚才你不会是以为我贴了人皮面具了吧。”
宋绯也没遮掩，大方承认道：“嗯，你的这双眼睛很像一个人。”
“小姐的梦中情人吗？”
话音落，又是一记巴掌糊在脸上的清脆响声，“梦中仇人！”
“好吧，可我这是妈生脸诶，纯天然的。”
宋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男人从始至终态度都一样，她毛线没看出来。
“你会杀人么？”
“我可遵纪守法了，怎么会杀人？”男人调整了一下动作，换成两只手都撑着车窗边缘，下颚搁在手臂上，微微仰着头看宋绯。
“算了，就当一切都是巧合吧。”宋绯不打算再追问下去，从这个男人这里她几乎得到不任何自己想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