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当然是由阿琛说出来的。
方雅动也不能动，只是默默的垂下眼帘，“对不起。”
霍柔说，“我不怪你，你要是可以继续陪着我，我们就还是好朋友。”
方雅抬起眼，“对不起，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霍柔一愣，想到阿琛提到“无法吸走女巫的魂魄”，就笑着说，“也行吧，我去转世，会好好的过下一辈子。”
他们的手紧紧相握，或者说是霍柔紧握着方雅的手，带着哭腔的说，“雅雅，我没有后悔和你做朋友，这是真的。”
方雅想要笑，想要点头，想要回应，但是脖子已经僵化。
她稍稍一动，脑袋可能就掉了。
“走吧！”霍柔看出方雅的痛苦，“你走了以后，我就去找鬼差报道。”
“好。”方雅闭上眼睛，转眼就化成了灰。
霍柔保持着握着方雅手的动作，低着头，轻轻的哭着。
章进走了进来，“结束了？那我把这个魂魄先收了。”
“等等。”霍柔扭头看向乔以陌，“如果你们以后遇见阿琛，能放过他吗？”傅墨深和乔以陌保持着沉默。
放过魔族？这是他们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单说死在阿琛手里的无辜的人，就不计其数了吧？
霍柔也知道她在强人所难，她想了想，“留他一条生路，即使是在地狱十八层受刑，也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乔以陌挑挑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那也行吧。”
霍柔笑着站起来，走向章进，“麻烦你了。”
章进点着头，“还挺懂礼貌，走吧。”
当章进带着霍柔离开以后，乔以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任务完成了。”
傅墨深笑着，“回到身体里吧。”
“好啊！”乔以陌挽着傅墨深的手，“说实在话，我的身体和长得一样，看起来怪怪的。”
她不等傅墨深开口，就继续说，“不过你的身体应该是挺不住的吧。”
傅墨深看出身体的缺陷，“等阎君的结果吧。”
他们也不再急于一时。
只是接下来去做什么？
乔以陌的双眼一转，“我们去向黑白无常道谢啊？”
傅墨深想到在黑白无常帮助他们以后说过的话，那是“再也不见”。
乔以陌晃了晃傅墨深的手臂，“去吧，去吧。”
闲着也是闲着。
傅墨深轻声的说，“你不怕他们赶你走。”
乔以陌指着自己，“我们是客人。”
还真的是说去就去。
当他们再一次来到两幢楼的中间时，恰好就看到各自揽客的黑白无常。
乔以陌刚要抬起头，打个招呼时，直接就摔倒在地上，脑袋一磕，晕了。
“以陌。”
她听到傅墨深紧张的呼唤，但是眼前却浮现出与众不同的画面。
她摸向被魔刀刺中的地方，受创时，她是完好的脱离苏素的肉身，可是现在……还是受到影响了吧？
乔以陌抬头看向前方，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
这是千年以前吧……
这场梦，有点长啊。
乔以陌感觉到魂魄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觉，以及说不出来的力量，直到在千年前走了一遭。
她忽然感觉到一阵疼痛，猛的睁开眼睛时，就发现她正躺在傅墨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