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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别操心了,这银子我去想办法。”

            阮娇烟咬了咬牙,又看向了阮富年,“但是,爹您要给我立个字据,发誓以后再不赌了!”

            “好好好,我答应。”阮富年赶紧应了下来。

            阮欢欢立即就去拿了弟弟屋里的纸笔,放到了桌上,给他磨了墨。

            他们家这么穷,可阮唯安还是在读书的,只是他用的笔墨纸砚都是最便宜的那种。

            纸很粗糙,墨水有股挺不好闻的味道,留下来的这支笔笔头有点秃了。

            阮富年接过笔,有些为难地看着阮娇烟,“要怎么写?”

            “您一个读书人,还不知道这个怎么写?反正您就写从此不再碰赌,不再进赌坊,若违背誓言,就罚您......”

            “就罚我吃不饱穿不暖无家可归!”阮富年飞快地接了下去。

            阮娇烟瞪了瞪眼睛。

            “这就是您家,您这是在咒我们都没了家吗?想得美!您说写,要是再赌,就罚您自个从此不得再自称读书人,不得再看书写字,老老实实下地干农活!”

            阮富年一直觉得自己是读书人,下地干活会让别人误会他是农人,很丢面子的。而且平时也总要捧本书看一看,过年时还要写写春联写写福字,好像只有在那个时候被人夸着捧着,才能够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现在阮娇烟说让他从此不能再看书写字,不能自称读书人,还得下地干活,他的心就被扎得透透的一样,太难受了。

            就跟打蛇打七寸一样,这个誓,对阮富年来说才是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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