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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他们三个人就简单吃了白粥,炒了点小白菜,还有阮娇烟留下的鱼块,重新再炸了一下,依然是好吃得很。

            阮富年端起碗的时候,陈氏就看到了他的手,顿时倒吸了口气。“夫君,你的手——”

            阮唯安也朝着父亲的手看去,这一看也惊着了。

            阮富年其实不止是一张脸俊美好看,他的一双手也很好看,纤长优美,别人都说看他这双手就知道他不是能够下地干农活的人,应该是手握笔拿书卷的。

            但是现在他这双手几根手指红肿,手背手掌手指上都有了划伤,都是伤痕,可能是因为一直受冻,又青白青白的,看着又冰又疼。

            阮富年想把手藏着不让陈氏看都不行。

            他自己也有些意外,因为在编着竹篮的时候他太认真了,竟然并不觉得很痛,也没有留意自己双手竟然已经划出了这么多道伤痕。

            现在停了下来,他才发现双手疼得厉害,而且手指也在颤抖,可能是编得太多了。

            阮富年还从来没有花这么多时间干一件粗活,编竹篮这种事情在他这里绝对是可以称得上是粗话的了,毕竟连竹子他都是自己砍回来的,而且也是一根一根剖出竹篾来的。

            “夫君,手很痛吧?唯安,快,我屋里的床头上有一瓶药膏,快拿来帮你爹上药。”陈氏看着阮富年的手心疼得不行,捧住了他的双手,眼睛都有点儿泛红,眼眶里都噙上了眼泪。

            “好。”阮唯安也放下饭碗,去了东屋拿药膏。

            阮富年有点儿不自在地想要收回双手,“唯安在。”

            妻子这样捧着他的手这样想要替他吹一吹的样子,让阮富年觉得在儿子面前可能会没有了父亲的威严。

            可是陈氏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夫君,真是太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阮唯安拿了药膏出来,陈氏接过手替他细细地抹上了药。

            “夫君,我喂你吃饭吧?你的手伤成了这个样子哪里还能吃饭?”

            这药膏是绿色的,抹上去之后她看着阮富年那双本来白而纤长的手变得这边一块绿那边一块绿,好像没有一处是好的,就觉得阮富年应该没有办法自己吃饭了。

            阮唯安动作一顿。

            他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好像有点儿不合适了?就他爹这样的怎么就至于要让人喂饭了?

            最后阮富年也没好意思真的让妻子喂饭,端起饭碗也是能够吃饭的。

            吃完了之后阮唯安煮了水,陈氏一直唯着阮唯安去帮他擦洗,阮唯安跟在阮富年身边帮他舀水淋浴,听到他爹过一会儿声音有点小,问他:“唯安,你说以后爹真的要靠着编竹篮挣钱吗?”

            “爹是挣钱还是不想挣?”阮唯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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