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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满是毒物栖息的深井就是她往日的住所,独孤延几乎将她放养在这里,和堆积在这里的冷血生物一起。只不过相比这些小东西,她显得比较大个一些罢了。

            独孤延想起她,就会带着东西过来看望,十天半个月想不起来,就会让她在这里饿到几近昏厥。

            她想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她什么都敢吃,哪怕食物是她曾经最讨厌的癞蛤蟆。

            井上头的光被阴影盖住了,她知道,这是独孤延难得发善心的时候。与其说是发善心,不如说是发神经。

            “小念,你怎么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独孤念,是独孤延的孩子。独孤延发病的时候,就会这么叫她。

            据外界的一些传言,独孤延曾经也是个正常人,拥有过幸福的家庭。可惜被妻子背叛,堕入魔道,杀死了妻子。在残忍地剖开妻子的肚子后,他彻底疯了。

            她和前面八个师兄师姐,都是那个不知性别的独孤念的替代品。

            “你看你,又跑到地底下去玩了,一个女孩子不能整天这么脏兮兮的。”独孤延用念力将她轻轻托了上来。

            原琉璃懒得跟他废话。

            这个时候的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只会把报仇放在嘴边的小孩子了。对于她不想应付的人,她学会了置之不理。

            “明日和我出去,带你认识认识我的老朋友。”

            原琉璃抬了抬眼皮,走开了。

            大约是因为要带着她去宴会的缘故,独孤延难得地送了一身漂亮的衣饰过来。她看了两眼,闭着眼睛扮上了。

            独孤延很喜欢带她去这样热闹的场合,她总会像个漂亮的人偶一样,毫无生气地站在独孤延身后,做一个引人注目的标签。

            那场宴会举办的地点在一处桃花坞,漫天飞舞的桃花,是春日里独有的粉红飘雪。

            如此诗意的景色,可惜来的都不是什么懂风月的人。

            这些人,和独孤延是一丘之貉。

            杀人如麻的疯子,满嘴谎言的妖物,不怀好意的魔族,聊不来,她更没兴趣加入他们的闲谈。

            难得地,她躲开了人群,望着天上飘忽的花瓣,沉迷进这样的景色中。

            桃花林里最高大的那棵树上,垂下一片墨青色的衣角。

            “真没想到也有人会跑到这里来。”

            原琉璃抬头,看着声音的主人,张了张口,有点忘了该怎么说话。

            那个人似乎笑了。

            “你是哑巴吗?”

            梦醒了。

            “唔。”

            原琉璃抱着这个物体翻滚了半圈,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的脸。

            和苏楼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那个男人,此刻正幽怨地看着她。他的脖子和翻起的领口内,有几个显眼的牙印。

            很明显,造成这些印子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本人。

            “对不起,我这里有伤药,你要不要。”原琉璃急急从储物符咒中取出药液,双手递了过去。

            “你是食人族吗?”苏楼努力地表现出冷酷毒舌的样子,口嫌体正直地将药瓶一把夺过,收进衣服里。

            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原琉璃陷入了沉思。

            陆蠡和苏楼,相似的点有点太多了。不仅是容貌,身材也很相似。如果苏楼努力装一装高深莫测,两个人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而且,她醉酒后应该没有饥渴到逮住一个男人就疯狂非礼吧?

            到目前为止被她非礼过的男性只有苏楼一个吧…

            这个陆蠡,有没有可能就是苏楼呢?

            带着这个疑问,原琉璃在楚家逛了起来。

            楚九天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我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出来看一眼娘亲啊…”孙婉如不断敲着门,但房间里的人就是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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