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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被这事实冲击得没来得及反应,王昊然就先开了口。

            “我王家子弟最重清誉,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诸位放心,今日之后,我王家定然会清理门户,绝不让恶徒污染我家族名声。”

            一句话,便表明自己的态度,将王斐然直接逐出家门,跟整个家族切割开来。

            这样果断的态度,让不少人赞赏。

            钟禾的眉毛扭曲在一起。

            这小小几张纸上的内容实在是骇人听闻,仅仅只是默读,都可以感受到字里行间那股有恃无恐的态度。

            王斐然的修为并不算高,能给他这样底气的自然就是家族。

            而且,他从那死士嘴里撬出来的东西,告诉他这件事一定有家主参与的痕迹。

            他知道王昊然绝对不无辜,但若是王昊然选择断尾求生,他也无可奈何。

            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在,定罪都是问题。

            “王斐然身上可不止这一条罪名。”苏楼将几张血淋淋的麻布展开递给孙其瀛。

            那些麻布并不白净,有的上面血迹早已经干涸。

            孙其瀛还没看完苏楼又给他加了好几张契纸,他匆匆扫了两眼……

            这全都是王斐然娶的小老婆的身契,每一处条款都苛刻得可怕。

            “这是他在附近凡人聚居的乡镇里欺男霸女的证据,最早的时间可以追溯到宋鹤龄开始用邪术制作赤金胶后的三个月。”

            扔完物证,苏楼转回王斐然坐着的椅子,“仙域之中有规矩,修炼者不可鱼肉乡里欺压良善,这是什么?”

            他像拍西瓜似的拍了一下王斐然的脑袋,吓得人抖了一抖。

            在场诸人皆是不屑。

            修炼之人,自然势强,若是欺压弱小,只会令人不齿。

            一时之间,围观者之中唾弃之声不绝。

            王斐然脸色跟刷过粉一般,腿抖得如筛糠。

            他能感受到一道带着明显杀气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王昊然的眼底染上了些许狠厉,心里思索着对策。

            这突然出现的男人一个威压就能把他摁在地上,实力深不可测,而且跟原琉璃这妖女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照现在的情况看,真到了最糟的时候,只能牺牲王斐然一人扛下所有罪责,保全整个家族。

            一个养来浪费酒食的子弟,换一个家族的安稳,很划算。

            孙其瀛用数银票的速度把手头的资料全部看完,抬眼看向苏楼。

            “还有别的吗?”

            “还有的证据,我想钟禾大人应该已经问了出来,您说吧。”

            他站到原琉璃身边,打了个哈欠,继续看戏。

            “王昊然才是那个幕后黑手,你怎么不揭发他?”她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站着,稍微整理了一下手上的姿势。

            被这绳子绑了一天,手有点酸。

            “你口气好凶。”

            “我在等你解释。”

            苏某人打了个哈欠,“你不急于这一时,不是?”

            反正今天一个都跑不了,大可以让他们得意一会再收网。

            “我问过那个在宗门内到处传播造谣的弟子,他是王家的死士。”钟禾背起手来,“他恶意在宗门内造谣原门主的消息,就是为了扰乱人心,影响宗门管理。”

            下首的弟子们听到这话的瞬间,都有些脸红。

            关于宗门内的传言,他们多多少少都信了一点。现在知道这些话都是谣传夸大,羞愧难当。

            “这件事我不会追究,钟大人继续说。”站在一边当背景板的原琉璃浑不在意。

            钟禾微微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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