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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恪随曹德、曹恪二人下了正房前面的台阶,来和曹操、曹昂这父子俩寒暄。

    须臾,只得听曹德问道:“你们父子俩到这里来,可是有事?”

    “当然。”

    曹操微微颔首,笑道:“我确实有事找贤弟和棘奴,阿宝非要跟来看看他二叔和两个兄弟。”

    他停顿片刻,便对曹恪道:“上次你献马镫的时候,我说过回鄄城之后会重重赏你的。”

    曹恪望了望已被亲兵们放到地上的五个红色木箱,猜测里面可能装着赏钱,内心十分欣喜,可还是露出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道:“无所谓,小侄献马镫,只是想给大伯一个惊喜,不是贪图赏赐。”

    嘴里这么说,可心中却还是希望大伯能够重赏自己。

    那可是钱啊!

    谁不爱钱呢?

    “这可不仅仅是一个惊喜啊,是一个天大的惊喜!马镫之物,对我军来说,大有用处。我已安排铁匠批量打造,很快就可以分发给各路骑兵使用。”

    曹操笑道:“你怎么能不要赏赐呢?大伯我赏你绢帛两百匹,作为对你献马镫的奖励。”

    说完,让亲兵们把箱子抬到曹恪面前。

    东汉时一匹绢宽约一点四米,长约十二米,价值相当于一千四百钱,

    两百匹绢,折算成五铢钱,约等于二十八万钱。

    一枚五铢钱约等于后世的两毛钱人民币。

    二十八万钱,差不多就是后世的五万六千元。

    献了对马镫,换来五万多块钱,还是挺值的。

    见曹恪一下子获得了这么多赏赐,曹德和曹惠二人顿时目瞪口呆。

    须臾,只听见曹惠吐了吐舌头,叹道:“我的好弟弟,你发财了啊!”

    语气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曹德对曹恪道:“棘奴,还不谢谢大伯!”

    “谢大伯!”

    曹恪喜滋滋的,拱手施了一礼。

    这时,只听见曹昂笑道:“棘奴,恭喜恭喜,要请客啊!”

    曹恪有些不好意思,口里连声说道:“一定,一定。”

    说话时,曹德已然派人去叫账房先生带人前来清点搬运。

    那账房先生带着十个仆人赶到之后,先将五个大箱子里的绢帛都清点了一遍,然后让随从将这些绢帛搬到家族里专门用来存放财物的地窖中存放。

    古时大家族里每个人公开的钱财都是要上交的,由账房统一管理,除非分家另过,否则必须遵守这一规矩。

    至于族人的日常开销,当然从账房支取。

    对这个规矩,曹恪虽然心里略有些不爽,可也无可奈何。

    待账房一行人将五箱绢帛搬走后,曹德才对曹操道:“兄长,请到客厅小坐片刻如何?”

    “我正有此意。”

    曹操点头应允,当即让十个亲兵在外面守卫,自己和曹德并排行走。

    曹恪则随曹惠、曹昂二人一道紧紧跟在两位长辈的身后进了客厅。

    曹德进屋之后,请曹操到席上跽坐,同时吩咐侍女准备水果和酢浆待客。

    曹恪兄弟三人每人一把羽扇,端坐一旁作陪。

    俄顷,有五个青衣侍女各端着个黑色食案鱼贯而入。

    五张食案上,都放有一个陶瓷果盘,一把青瓷水壶,外加一个玉制耳杯。

    果盘里放着桑葚、杏子等各种时鲜水果。

    水壶中盛满了酢浆。

    侍女们将五张食案分别放在曹操等人面前,便徐徐退下。

    曹德倒了杯酢浆,喝了一口,说道:“当初大兄起兵讨董卓的时候,小弟我和阿彬、阿玉、阿尚、阿疾跟随阿翁去了徐州,未和兄长同进退,你心里是不是有些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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