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陈瑞儿也点了点头：“我也进行了一个假设，会不会是我们只能死于神秘之手？”
“你是神明，你的力量中带有着神威，如果你杀了我们，我们的灵魂中就会带有神明的力量。”
“或许这样我们的灵魂中会失去巩固封印所需要的精神力；又或许这样，你的力量会刺激到封印中的远古魔神。”
“所以，你无法杀了我们。”
“……”阿波罗缓缓低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们很聪明，这点超出了我的想象。”
“可是你要知道，如果远古魔神复苏，尽管他们的首要目标不是你们，你们仍旧无法得以幸免。”
“哈哈，你是在逗我笑么？”孟楠笑着说道：“你们神明，真的在乎人类的死活么？”
“如果你是中国的神明，那么我或许会认可你的说法，但是你们是么？”
“在中国的神话中，女娲为了天下而补天、天帝为愚公的意志感动而移山。而妈祖、大禹、神农这些神明的事迹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你们为人类做过什么？”
“刨除了神话中创造人类这一点外，你们做了哪些东西？”
“哦，对了，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得了火种。”
“然后呢？普罗米修斯被罚，囚禁在了高加索山之上，日日夜夜承受折磨，直到赫拉克勒斯救了他。”
“除了普罗米修斯，你们还做过什么贡献？”
“宙斯将人类当成了自己的玩具，不时的便下到人间体验生活，用各种手段占有人类的美女，而后还始乱终弃！”
“奥丁为了对抗即将到来的诸神黄昏，不断下界挑起战争，不顾人民的死活，只为挑选合格的战士进入瓦尔哈拉！”
“没错，你们也时常会来到人间，走入人群之中，但是你们真的为人类做过什么么？除了彰显自己的武勇和神威之外，你们做过什么实际性的东西么？”
“并不是说你们做的错与对，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做与不做任何东西都无可厚非。”
“但是，这样的你们，突然告诉我说，会为了人类的存亡而费大力气困住远古魔神？”
“就像是一对把孩子生下来就一直不管不顾的父母，突然说要为了子女抵挡一切危险。”
“你是在讲笑话么？”
“不，你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当人类不服从你们、不遵从你们的意志、不信仰你们的神威的时候，你们会用洪水淹没世界！”
“诺亚方舟、摩奴救世、丢卡利翁之船……”
“你们美其名曰是人类走到了错误的道路上，是人类的错。”
“好，人类错了，所以被你们这些‘造物主’毁灭了，人类的错误由人类自己承担了。”
“那么，现在，你们神明的错误也应该由你们神明自己承担！”
“人类，不是你们谋求自保的工具，不是你们手中的玩具！”
就在孟楠的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一阵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洞穴，紧接着阿波罗向前迈了一步。
“砰！”挺拔而整齐的西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套纯金打造的盔甲。
只见阿波罗轻轻拉动手中的弓，光芒汇聚在弓弦之上，形成了一支金光闪闪的箭矢，直指孟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