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听一道落水声随即响起，余启明举头望去，但也同时的，眼前的景物再次发生了变化。
鬼魂的视角迅速转变，一时间，余启明就仿佛被巨大的旋涡拉扯一般竟直接摆脱了身后力量的控制。
不过，他也并没有能够掌控自己的动作。
连同灵魂都被拉扯的变了形，视角的变化使得眼见之物都几乎跟着旋转变了颜色，只见电光火石之间，他分明被撕扯成碎块的灵魂就这样重新聚集到了原本的位置。
黑暗骤然降临，却只维持了瞬间而已。
他原本也并非是昏迷而已，当灵魂重新被拉回到了躯体之中，求生意志便已然逼得他睁开了眼睛。
只是，即便没有鬼魂的视角，此刻在余启明的眼中也尽是血红的一片。
身旁到处是鬼魂的身影，而这时，身后似乎还有力量在试图将自己向上拽。
胸膛中的窒息感已经逼近临界，余启明本能地跟着向上方游去，周围的厉鬼似乎不知何时诡异地消失了，似乎并没有对余启明求生的行为造成阻碍。
然而，伴随着窒息感的还有强烈的不安。
即便隔着强烈的血腥味，他都能闻到有浓重的灵魂味道从水底向自己身边靠拢，视角可能是已经恢复成了活人的模样，但余启明的眼中此刻俨然能够看到有鬼魂正在接近的轮廓。
这是在水下，血水居然都没能遮住他的视线。
余启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或者说，恐惧让他根本没有时间注意到这件事。
破水声响起，随即传来的还有王璨急切的呼唤：“余启明，快上来啊。”
余启明这才回过神，他抬头看去，浑身湿透站在岸上的不是王璨又是谁。
他的反应很快，认清对方的瞬间，猛地双手划动就向水面游去，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膛，他却是连缓解的机会都没有，拼命挣扎地就已经扒上了泳池的岸边。
好在他的身体足够健壮，又有着王璨的帮忙，赶在水下的鬼魂追上来之前，他就已经回到了安全地带。
不过，此时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估。
向王璨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去管远处的李斯涵，下一刻就已然将目光放在了水下。
此时无论在任何人的眼中，池水都是血红的一片，也就在这血水之中，余启明终于看清了那厉鬼的模样。
“蒋菲菲，是她！”
余启明惊呼道，怪不得其他的厉鬼都已经消失了，可是，这里明明不是蒋菲菲当初死亡的地方，蒋菲菲的鬼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第一反应就向四周的镜子看去，可那些本有异状的镜子此刻却莫名地安静了下来。
和普通的镜子没有区别。
余启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次的任务已经不再是一次简单的新手任务，难道此刻镜子的平静是因为他失去了鬼魂的视角？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
“王璨，你能看到水里的蒋菲菲么。”
“什么？刚才跟我说话的是她。”王璨惊呼。
余启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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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瞬间沉了下去，大脑中飞速旋转，可下一刻，他却将目光放在了远处李斯涵的身上。
而李斯涵的嘴角，此刻正有一抹笑容。
“我发现她了。”李斯涵嘴角微动，毫无声音的说道，偏偏嘴型明显已经说出了要传达的信息。
余启明心中一顿，几乎是瞬间，就已经明白了刚刚所发生的所有事。
“快跑。”他厉声说道。
王璨哪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余启明早已经冲了出去。
王璨反应过来想要跟随，却还没等抬起脚步，恐怖的鬼啸声猛地就从水底喷射了出来。
声音瞬间充斥在了整个游泳馆里，似乎都已经与周围的玻璃产生共鸣，一时间，王璨动都不动了。
恐惧从心底涌现，他惊恐着转头看去，正是蒋菲菲恐怖的身影从水底浮了上来。
怎么可能，余启明不是已经说任务已经要结束了么，怎么会是蒋菲菲要攻击他们。
而恐怖这才仅仅是刚开始而已。
随着身影的出现，泳池里的血水渐渐地涌了出来，水越来越多，顷刻间便已没过王璨的脚腕。
刚刚下水时还没有，如今，大量的怨气却是随着血水与皮肤的接近而侵入到王璨的体内。
他的身体开始变化，全身的皮肤已是苍白一片，而最先与血水接触的脚踝竟已经开始溃烂。
可偏偏，他连动都都不了。
这时，他才猛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余启明还在跑，为什么他还能动，等等，李斯涵也能，他正举着摄像机悠闲地向游泳馆的深处走去。
为什么他们两个都能动。
还有，余启明现在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