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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日天明,天空泛着鱼肚白。

        挂满珠帘的房中,有一女子正躺在床榻上,她双目紧闭,纤长的睫垂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白里透红的肌肤宛若凝脂。

        忽而她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双眼。

        安如卿眨了眨眼睛,撑着床铺起身时,脑袋昏沉的厉害,她不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昨夜与墨渊在客栈中饮酒的一幕画面,也随之出现在脑海中。

        她揉捏动作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向周围陌生环境。

        这里是……

        安如卿轻咬了咬下唇,不施粉黛的小脸浮现疑惑,她记得昨夜自己饮酒似醉了,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

        只是好像……

        安如卿又垂下眼帘,浓密的弯睫颤抖不已,她昨夜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了墨南谌的声音。

        可自己而今不知何处,若真的是墨南谌来找了自己,又怎么会不带她回去呢……

        安如卿扯唇苦涩笑了笑,她真是近来脑子不太好使,墨南谌算计了她那么多,她竟然是还想着他。

        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安如卿迅速压下唇角,收拾好了情绪,待她抬头望去,跌入一双幽深黑眸中?

        “你醒啦?”

        “墨渊?”

        二人同时出声,安如卿嗓音掩不住惊讶。

        昨夜同墨渊饮酒后,她昏睡了过去,本以为墨渊没有管自己,没想到他竟是直接将自己带回了他的府上。

        墨渊笑了笑,他朝身后看了一眼,身后奴仆立即上身伺候安如卿起身洗漱,旋即又有人端来参汤。

        安如卿看着面前散发香气的汤,半晌都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墨渊看后无奈一笑:“你莫不是还怕本皇孙在汤里下毒不成?”

        “昨夜你醉酒醉的厉害,若是不饮些参汤补补,你身子骨可吃不消。”

        他亲自将参汤端在手里,手持汤匙,而后递在安如卿唇边。

        如此亲密的动作,从前可都是墨南谌才会做。

        安如卿黑眸暗淡一瞬间,自己接过了碗,唇轻贴碗沿,一饮而尽。

        见她喝下,墨渊这才嘟了嘟唇,抢先一步不满出声。

        “昨夜你也真是的,本皇孙原以为你一直不喜欢我,不想你醉酒后可是占我便宜占了极其多呢。”

        墨渊撇了撇嘴,黑溜溜的眸中流露安了几分委屈:“昨夜你一个劲拉着我,我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原本我没打算带你回府,可你却拉着我的腰带不松手……”

        说到这,他白皙的耳垂微红起来,似害羞与不好意思,他抬眸迅速看了一眼安如卿又低头,扭捏小声:“后来没办法,你不肯松开我,我只能与你睡一起。”

        闻声,安如卿怔愣在原地。

        她醉酒以后品相这么差的吗?

        听到墨渊所说二人睡一起,她更是差点惊呼出声,更是下意识回头看向床榻。

        果不其然,床榻有两人睡过的痕迹,似还有一条白玉腰带隐在角落。

        她快步上前抽出,果不其然那正是一根腰带,似乎还真是昨日墨渊用的那一根。

        墨渊看着安如卿变来变去的脸色,心中狂笑不止,脸上还故作镇定又道:“不过你放心,本皇孙可不是趁人之危之人,昨夜你我只是合衣而睡,并未发生什么奇怪之事。”

        说完,墨渊顿了一秒,瞥了眼惊讶不止的安如卿,他又撇撇唇不满嘟囔:“虽没发生什么,可你睡相委实差了些,对我是手脚并用上下都摸来摸去,可叫我痛苦不堪。”

        这一番话,墨渊说的极其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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