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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嘉言身为男人的自觉还是有的,在顾承宣面前,他肯定不想表现出自己的虚弱。虽然他的虚弱大多数时候都是演给季雁芸看那的。

    季雁芸说这句话,让他有点不高兴,好像是在故意拆他的台。但是季雁芸没有意识到。

    羽嘉言想在沙发上坐下来,不管顾承宣说什么,跟他聊天也好,总之不能让他看低了自己。季雁芸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平时都是这样关心羽嘉言的,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处,倒也没想过被别人看到会是什么情况。

    这会儿有了第三个人在场,这个人还是顾承宣,自己是应该注意一点的。

    她看了一眼羽嘉言的脸色,转口说道:“要是不累的话,就帮我打扫一下房间。”

    羽嘉言:“…………”

    这还是让他进去休息,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结果都是一样的。羽嘉言有些恼怒,他现在不想到房间里去!他就想呆在客厅里!

    为什么顾承宣坐在这里,她季雁芸大喇喇地留着,我却要躲到房间里去?!

    这是女人才做的事情!女人才需要在家里有客人的时候回避,待客的应该是男人才对!

    羽嘉言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在季雁芸面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错位的。

    这种表现力其实很不正常,是病态的。以至于他和季雁芸之间的关系已经完全不对等,变得很畸形了。

    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呢?

    但是季雁芸没有给羽嘉言反驳的机会,她拉着羽嘉言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重复道:“去吧、”

    羽嘉言还在想自己那个问题,被季雁芸这样强迫着赶进卧室,心底的悲愤难平。他内心有一处奔腾的河水,在咆哮,就快要决堤了。

    多么羞耻啊!在顾承宣的面前,我被人如此轻视!我根本不被当成一个完整的人格!我竟然……在依附的过程中,所有人都当真了,以为我是那个不能独立存活的弱草!

    包括我自己!

    羽嘉言的呼吸变得粗重,脸色也开始潮红。

    他身体是好很多,但也只是没那么虚弱了,其实并没有完全康复。顾承宣当年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病,是这辈子都无法痊愈的,只能将养着,不再犯就是了。

    这会儿他情绪激动,心肺之间隐隐地开始痛,起初是钝钝的,没多久就变成尖锐刺骨的疼痛。他握着季雁芸的手腕,要靠她的扶持才能勉强站立。

    这次不是装的,不是演给季雁芸看的,是他真得很痛苦。

    明明是不想在顾承宣面前露怯的,结果却往相反的方向,彻底弱了下来。

    羽嘉言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因为一旦离开季雁芸,他会彻底倒下,连同自己的尊严,一起粉碎殆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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