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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宣伸手去拉车门,奚锐利先一步,用中控锁把整部车子的门都给锁死了。这就已经占领了优势了,这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在这种天气里,他们两个人留在外边,是很糟糕的事情。

    尤其朴小菱,刚刚流了那么多血,体温骤降,最需要保暖的。

    奚锐利隔着车窗对顾承宣说:“可以把朴小菱给我。里边暖和。”

    顾承宣回头看一眼,朴小菱已经歪趴在大衣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小小的一点。手臂还是有血渗出,虽然不多了,但是她现在血压降低,是需要输血的。

    顾承宣对奚锐利比了个手势,让他出来。

    奚锐利终于拔出手刹下的那把刀子,最后一次对顾承宣说:“把朴小菱给我,我送她到医院。”

    朴小菱趴在地上,冲顾承宣摇摇头。

    奚锐利咬咬牙,对顾承宣说道:“我会帮你们叫医生的。”

    他猛踩油门,引擎发出剧烈的轰鸣声。

    顾承宣却在车子开出去的瞬间,反手把刀子扎在前胎上。他用了巧劲,本身就是特殊打磨过的刀,刀身立刻没入轮胎,跟着转了起来。

    奚锐利没防备,油门给了太足,车子立刻打摆,甩出去之后,撞到了一边的栏杆上。

    顾承宣走过去,拔下那把匕首,用刀柄处砸了玻璃。奚锐撞得晕晕乎乎,趴在方向盘上,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顾承宣把他的手拉出来,又捡起他用来卡手刹的那把匕首,沿着奚锐利的手腕,深深刻了一圈。奚锐利的手臂就被搭在碎掉的车窗上,血滴滴答答地砸在地面上,要比朴小菱那个伤口严重得多。

    以牙还牙,加倍奉还。这是顾承宣的原则。

    做完这些,顾承宣才回到朴小菱身边,扶她坐起来,在她脸上拍了拍:“醒醒,别睡。”

    朴小菱眯着眼看看远处的车子,轻声呢喃:“我好困啊。”

    顾承宣在自己的大衣口袋摸出来一块糖,剥了糖纸之后,塞到她嘴里:“我已经通知阿兰和莫森了,他们很快就要。你坚持一下。”

    顾承宣把朴小菱背到身上,又把自己的大衣盖在她后背上,朝着来路走。

    朴小菱迷迷糊糊地问道:“你在干嘛?”

    顾承宣咬着牙,没有出声。

    朴小菱呢喃:“我好冷。顾承宣,好冷啊……”

    顾承宣深深喘气,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平稳:“很快。五分钟,阿兰已经在路上了。”

    顾承宣走了二十分钟,终于看到迎头而来的车辆。他把朴小菱放进车里,腿一软,差点栽倒。阿兰扶住他,把他也扶进车里,先倒了一杯烈酒给他。

    顾承宣浑身虚汗,并不觉得冷。摇摇头之后,还是把酒接过来,仰头闷了下去。

    不冷倒是不冷,但是疼。

    整条左腿都在疼,断骨处像是有蚂蚁开始啃噬,然后沿着骨骼四处流窜,已经过了膝盖,还是往上走。

    烈酒也不能麻醉自己。

    顾承宣叫阿兰给自己打了一针,靠在椅背上喘气,侧目看着身边的朴小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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