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小菱往前蹭了蹭，站在总裁大班桌对面，继续举手。
顾承宣放下纯金打造的钢笔，冷冷地开口：“别消耗我的耐心。”
朴小菱把举起来的那只手晃啊晃，在空中摇成一只白嫩的小旗子。
顾承宣抬手揉揉眉心：“十秒，说。”
“莫忆文是谁啊？十！”
顾承宣身上某个开关被按下，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化，冷硬，克制。还伴随着其他情绪。他仍旧坐在总裁椅上，光从落地窗洒进来，这是明亮宽敞的王国，朴小菱却在他身上看到了，狭隘，幽闭，以及遥远不可测的距离感。
咦？好熟悉的场景……
对！在顾家老宅！顾承宣转身的时候，这个人明明是在自己眼前的，但好像离自己很远。他像是陷入了什么难以摆脱的回忆中，整个人都脱离了现实，马上就要回到过去。
是什么样的过去？这样纠缠着顾大少，迫使他不肯放下？
很好奇耶……
朴小菱快速地开口：“你自己发呆的时间不算！九！”
顾承宣挑起凤眸，目光并不凌厉，相反，那是懒散的一眼，甚至带着慵懒疲惫。但就是这样的目光，吓得朴小菱不敢再开口了。
为什么这样的顾承宣更可怕啊QAQ！一定是他太过喜怒无常，我好怕他在平静之下还隐藏着更汹涌的暴戾，下一秒就会抬手掐我的脖子/抓的头发/拿我的头撞墙……
果然，顾承宣开口的话如刀：“在开口讲这个名字之前，衡量一下你有几条命。”
九条命的是猫妖！人只有一条命！！只！有！一！条！
我只是说一个名字而已啊！干嘛这么凶！我不问就是了！完全没必要上升到性命的高度啊！
你珍惜自己生命的同时，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别人也是很惜命的/(ㄒoㄒ)/~~
朴小菱捂着嘴，退回到沙发上，老老实实地坐下，什么问题都不打算问了。
Ella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进来，把怀里的资料放到顾承宣手边，替他翻开。顾承宣开始跟一群有黑有白的人开全球视频会议，全程英文，还夹杂着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
朴小菱只听懂一个中文词语：全球联合音乐会。
音乐会的话，是羽笙国际文化比较擅长吧？顾少也要涉足这个领域？
哎呀他们这些生意人，不懂，不懂。朴小菱听了会儿天书，就开始犯困。
朴小菱听了会儿天书，就开始犯困。
“砰！”
一声巨响，吓得朴小菱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弹了起来，弓身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可恶的羽嘉言！”顾承宣摔了即时通讯的遥控器，对朴小菱吼道：“闭嘴！”
朴小菱立刻拉上嘴巴的拉链，缩到沙发角落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生意不顺心，三千亿没追回来，被羽老师给夺走了。肯定是这样。我可不会去触他的眉头。老实呆着最好了！
不过很好奇是什么生意啊，居然有STLLA啃不下来的项目。太稀罕了！
顾承宣喝一口Ella刚送进来的咖啡。心情不好，咖啡味道也糟糕透了。顾承宣摔了咖啡杯，站起身。
Ella立刻从衣架上取下他的风衣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