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宣:“要是怕就抱紧我。”
朴小菱:“去你!不要趁人之危!”
顾承宣笑笑,开始解释:“这边也会有一些生物研究,那些东西都是不能见动静,也不喜光的。等你爸爸好一些了,转到内院去休养。”
顾承宣在一楼靠近厅门的地方停下来,把朴小菱放下。朴小菱本能地扶一下他的手臂,隔着那扇玻璃门,努力往里边看。
朴孟书身上插满了管子,身边的仪器发出不规矩的“滴——滴”声。他脸上扣着氧气面罩,微弱的呼吸喷在上边,形成一片白雾。
还好,还在呼吸。
朴小菱紧张得手脚发软,趴在玻璃门上,眼眶都湿了。
朴小菱回头看顾承宣:“我爸爸要是完全康复,我会感激你的,不管你让我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顾承宣打断她,然后慢慢说道:“你只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和你在乎的人,哪怕是一个念头,绝对不会有!”
掷地有声。
朴小菱的呼吸变得缓慢,很久之后才点头:“好,我试试。”
朴小菱度过了艰难的四十八个小时,不眠不休,一直攥着自己的拳头。直到消息传来,朴孟书度过了危险期,她才放松下来。
顾承宣很守信用,让人把内院一处偏宅收拾出来,把朴孟书搬了过去。又过了两天,朴孟书醒了。
朴小菱也住在偏宅,顾承宣给他们父女俩安排了仆从,自己偶尔也会过来,但并不过夜。喝杯茶或者品个酒,坐一会儿就走。要不然就是把工作挪过来,朴小菱守着朴孟书的病床发呆,他就处理那些全是外文的合同。
朴孟书醒的时候,顾承宣也在。朴小菱激动万分,忽然冷静下来,跟顾承宣商量。
“能不能,让我跟爸爸单独呆一会儿?我们不会说很奇怪的东西……”
顾承宣并不愿意。
余斯博这个狡猾的老狐狸,跟朴孟书交谈之前,选了没有监控的院落,所以到现在,顾承宣都不知道余斯博对朴孟书说了什么。
这意味着,不能预测朴孟书会对朴小菱说什么。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顾承宣对上朴小菱殷切的目光,心头一软,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可以”。
朴小菱兴奋地抱着顾承宣的胳膊使劲儿晃了晃,大眼睛明亮灼灼:“谢谢你!”
顾承宣内心:丧权辱国……简直被吃得死死的了……
朴小菱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朴孟书重伤未愈,还很虚弱,半睁着眼看斜瞟过来,然后闭上眼,把头转向一边。
朴小菱一下就没底气了,只好轻轻叫一声:“爸爸……”
朴孟书没回头,只是冷淡地开口:“别叫我爸爸,从今以后,我不认你。”
这种话不是第一次听到,但却是朴孟书说得最严肃认真的一次,好像他……真地要断绝父女关系。
朴小菱吓坏了:“爸爸……”
“我说了不要叫我!”
朴孟书一激动,就开始剧烈地咳嗽。
朴小菱慌手慌脚,不知道该喂水,还是替他顺气:“你不要激动。我们慢慢说好吗?”
朴孟书好不容易平息了呼吸,盯着朴小菱:“那好,我问你,这是在哪里?”
“顾家老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