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宣眼前有模糊的人影，边缘轮廓还不清晰，只是隐约能分辨出那里是一个人。对面就是我的朴小菱，已经能用视线感受到她的存在了。
一顿饭在朴小菱亲切地投喂之下，吃完了。因为有那一口梅菜扣肉的支撑，朴小菱全称都很乖顺，一点都没再给顾承宣添堵。
顾承宣才能保证他的营养平衡……
饭后，顾承宣借口自己要休息，把朴小菱赶到配间。其实是想让她休息。等朴小菱那边的房门关上了，顾承宣叫来D。
D揉着眼睛走过来，哈欠连天，抱怨道：“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白天折腾了一天，顾承宣他们吃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是也不到半夜扰人清梦的时候，只是D的作息时间有点奇葩。他是想睡了就睡，没事儿的时候就睡，所以完全没有时间概念。
朴小菱输液的时候，他被Je
a拉着刺探情报，后来Je
a去吃饭了，他就去睡觉了。到现在，差不多正是深度睡眠的时候。
顾承宣没跟他说那么多废话，直接问：“要做检查，必须回疗养院？”
D打了个激灵：“做什么检查？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不是头吧？绝对不会是的！我的手术那么完美！不会出现问题的！好吧，我承认视神经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但是总体来说，手术还是成功的！”
顾承宣原本没什么，结果被他吵得头疼。
顾承宣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看到了。”
这一句成功地让D闭上了嘴巴，把持沉默。但是D的嘴巴只是闭了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很快，他又把嘴巴张成一个“0”的形状，来表达他的震惊。
顾承宣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反应弧度都这么长……朴小菱就算了，再慢我也肯等着，因为她是我的女人。但是作为家庭医生，一个下属，或者是合作伙伴，D的智商也被狗给吃了吗？
顾承宣不耐烦地重复：“我的视力正在恢复。”
D的一句“能看到了是什么意思”被堵了回去，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话不能用了，于是他又开始长久地震惊和发呆，没想好下一句该说什么。
顾承宣完全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了，他今天正式开始工作，休息了三个月，身体很难适应这种状态。虽然处理的事务不多，但是有朴小菱这么个小炸弹在身边，那可是要比看十份八份文件累得多。
顾承宣已经很疲惫了，现在很想去休息。
“给你十秒钟，做出回应。晚一秒扣一成的薪水。”
D立刻叫了起来：“怎么个恢复法？快，详细跟我讲讲！”
D终于上道了，只要和医学牵扯到的事件，他都表现出十分的热情。顾承宣已经详细完整地叙述了全部变化，尽量用科学的语言，避免自身感受会给D造成误导。结果是——
D抓着顾承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询问，都是已经讲明白的事情了，他因为太兴奋，脑子完全处于混乱状态。
顾承宣揉了揉额角，叫阿兰进来。
阿兰恭敬地立在旁边，顾承宣转头，能看到一个大块头立在旁边，有光感的边缘很模糊，甚至分辨不出来哪里是脖子，哪里是头，只是一大片的阴影。
不过这已经比前些日子好太多了，很明显是在好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