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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兰看他把朴小菱放在了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不理解地问道:“不用到主卧吗?这里照顾也不方便。”

    顾承宣没说话,阿兰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少爷的事情,哪儿轮的上自己插嘴呢?

    顾承宣只是让阿兰出去了,自己坐在简陋的小屋子里,听朴小菱轻浅的呼吸声。

    走到这一步,还怎么挽回呢?

    顾承宣坐了一整晚,天亮的时候,他让阿兰去把念念接过来。念念是两个人的桥梁,也是唯一的调和剂。顾承宣是不想在朴小菱身上用花招的,但是到了这一步,不说是为了两个人的感情,单单是为了朴小菱的身体,也必须要用点小招数了。

    等念念的时候,D又打着哈欠来了,抹着眼泪问顾承宣:“什么时候能跟我去医院做检查?”

    “过几天。”

    D凑过来,用手指和手电筒简单测试了一下顾承宣的光感:“有几本反应了,但是还是迟钝。现在什么感觉?”

    顾承宣看着沙发,指尖在半空中的影像上描绘:“能分清色系的深浅。这边浅,另一端要重。”

    “可以啊!昨晚不是还只是模糊的人形吗?能看出什么颜色吗?”

    顾承宣犹豫了一下:“暖色系?”

    D本来想在他头上敲一下,这是他平时接诊的习惯,听到无用的描述会很生气。

    D在接诊的时候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一旦患者说些没有用的形容,他就很生气。一生气就想动手,比较多的是抽人家的头。不重,只是表示一下自己的情绪。

    当然,自从顾承宣把疗养中心做成对高层社会开放的模式之后,来往的都是些尊贵的病人,他这个习惯已经改了很多了。也就是特别紧张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忍不住出手。

    在顾承宣面前出手,结果可想而知。

    D只会拿手术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小胳膊小腿,没有任何战斗力的。顾承宣的本能反应很强大,D的手还没靠近他,就被他一个过肩摔给扔了出去。

    扔完之后,顾承宣自己也有点愣。但是人是自己摔的,面子上要过得去,于是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倒打一耙质问D:“你做什么?”

    D躺在地上揉屁股,都快哭出来了:“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

    顾承宣板着脸:“你该庆幸我没有直接拗断你的脖子。”

    D大叫:“我挨了打,还要谢谢你吗!?”

    事实上,确实如此……

    顾承宣皱眉:“闭嘴,吵醒了朴小菱,我真拗断你的脖子。”

    D迅速捂住自己的脖子,看看半掩的房门。

    顾承宣在D来的时候就出来,他可不允许在朴小菱睡觉的地方,有别的男人进去,看到她的睡颜。男人圈地的占有欲在女人身上表现得也很明显,像D这种只会做手术的人,是没办法理解了。

    看一眼又不会掉肉,就算掉了肉,那也还会长出来的,有什么关系嘛!

    D揉着屁股爬起来:“真是服你了——你跟我说暖色系有什么用?在你这种状态下,看到的东西全都是暖色系的。”

    也确实,所有的东西都是昏黄的,现在好一些,都是橙色的。

    顾承宣若有所思的样子,觉得D这一下确实挨得有点冤。不过他肯定不会承认的,一本正经地问道:“之前三个月都没有好转的迹象,为什么这两天之内会突然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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