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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掌柜和小伙计兴儿听见李月浓的话,同时瞪大了眼睛。

    不同的是,秦掌柜的眼中是惶恐,而兴儿的眼睛里是兴奋。

    李月浓眯起了眼睛,面纱下的表情晦暗莫测,她凝视着兴儿,启唇道:“怎么?你不敢吗?!”

    “敢!!”

    兴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四下瞧了瞧,瞅见了跟前的一把扫帚,拎起来就跟在李月浓的身后,二人风风火火地朝寿安堂的方向走。

    身后的秦掌柜一脸愕然,“你们……你们回来!”

    他毕竟年岁大了,不及年轻人有火气,也担心再会被寿安堂打击报复。

    李月浓像是没听见秦掌柜的话似的,一路上面色阴沉,眸色凛冽直奔寿安堂。

    寿安堂内。

    林掌柜坐在桦木靠背椅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听着手下人给他汇报妙心堂被砸成了什么德行。

    “吧嗒”他搁下了茶盏,脸上堆满了笑意,“好!干得漂亮!”

    林掌柜朝着几个伙计招了招手,“今儿爷高兴,每人赏二钱银子。”

    “多谢掌柜的!”

    伙计们道谢的声音刚刚落下,两道身影就出现在了寿安堂门外。

    兴儿指着站在林掌柜身边的伙计,“姑娘,就是他,就是他打得老掌柜!!”

    李月浓半眯着眼睛,冷冷地扫了寿安堂的活计一眼,“兴儿,他们怎么打的你,你就给我怎么打回来!”

    对方人多,兴儿就只有一人,双拳难敌四手,他就算是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能耐。

    兴儿嘴角抽了抽,满是诧异地看着李月浓,“姑娘!我一个人吗?”

    “有我在,你怕什么!”李月浓就在门口,一身白裙衬得她整个人如一朵清寒的莲。

    她的话引得寿安堂内一众人的讥讽和嘲笑。

    林掌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挑起了眉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寿安堂门口的李月浓。

    这个小丫头一身皎月白交领襦裙,脸上以白纱遮面,虽看不出她的相貌,但林掌柜却始终觉得在她的身上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的感觉之中,竟然还带着三分危险。

    林掌柜在浦阳镇侵淫多年,却还从未见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能够给他这种感觉。

    “你是什么人?”林掌柜的目光在李月浓的身上来回逡巡。

    李月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她并没有回答林掌柜的话,只是站在那里一股威视浑然天成。

    这时,之前被李月浓银针折磨的生不如死的那个小伙计,满眼之中盛满了惶恐跑到了林掌柜的身边,俯身在他的耳畔耳语了几句。

    林掌柜的眉头逐渐扭成了麻花状。

    他眯着眼睛凝视着李月浓,“你就是妙心堂新来的大夫?”

    “兴儿,还不动手!”李月浓发号施令。

    兴儿不知怎地,心里突生一股勇气,竟拎着扫帚直奔那个刚刚打了他的活计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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