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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老太缓缓地抬起了手来,想要抓住李月浓的手。

    可她的手悬在了半空之中片刻,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李月浓见她进气多出气少,先行给她诊了脉。

    倏然,李月浓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素问和兴儿刚将不能用的药材扔到了后院,才来到了药堂,就见到了昏死的老太。

    “师父,出了什么事?”

    素问皱着眉头,便要走上前来。

    “别过来!”李月浓突然喊了一声,止住了素问前行的脚步,“素问,快去后院告诉老掌柜,镇子里闹时疫了!”

    “时疫?!”

    素问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敢有任何的耽搁,转身快步跑进了后院。

    不多时,秦掌柜便随着素问来到了前院,看着李月浓将老太放在了药堂里的病床上,想要走过来去瞧。

    李月浓将手绢折叠好,遮住了口鼻,以免被时疫所染,“你们快去寻些布来遮住口鼻,仔细被时疫所染。”

    素问按照李月浓的叮嘱,准备好了白布,给秦掌柜和兴儿遮住了口鼻,这时,素问和秦掌柜才走了过来。

    秦掌柜面色凝重,浑浊的老眸在老太的身上看了一眼,声音低沉地对李月浓问道:“姑娘,你能确定她是得了时疫吗?”

    李月浓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素问年纪小,只在医书上看过关于时疫的记载,却还并没有见过真正感染时疫之人。

    李月浓看着素问紧绷着小脸,便想到了他心中所想。

    “素问,时疫有何症状?”李月浓对素问问道。

    素问想了想,知道这是师父在考他,便如医书所述道:“瘟疫。见《温疫论》。因疠气疫毒从口鼻传入所致,有强烈传染性。《不知医必要。时疫》:“此症有由感不正之气而得者,或头痛,发热,或颈肿,发颐,此在天之疫也。若一人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乡、一邑。”其证憎寒壮热,口吐黄涎,甚者痓厥谵狂。”

    李月浓闻言,颇为赞许地对素问点了点头,“没错。”

    她话音一落,病榻之上的老太身子忽地一侧,“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黄水。

    李月浓看向了兴儿,“去将窗子都打开,再去灶房里烧开些烧刀子,熏熏咱们药堂。”

    “唉。”兴儿应声,不敢有片刻的耽搁,快步朝着后院跑去。

    李月浓面色凝重,一瞬不瞬地看着病榻之上的老太。

    秦掌柜蹙眉问道:“姑娘,你可是在担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月浓点头打断了他的话,“发水不可怕,但水灾之后极为容易发生时疫,一旦时疫传播开来,恐怕咱们整个镇……”

    秦掌柜明白了李月浓的意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也是尽早预防。”

    “正是如此。”李月浓走到了药柜前,开始给老太抓药。

    她忽地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秦掌柜说道:“老掌柜,麻烦您去一趟宁家,咱们妙心堂才刚在浦阳镇落脚,说起来怕也会有很多人不相信咱们的话,你去找宁远书来帮忙,宁家家丁多,在镇里说话又有分量,让他们快点将时疫之事在镇子里传开,告诉乡亲们,尽量少出屋子,家家户户多准备点烧刀子烧过熏屋子,来防止时疫的传播。”

    “好。”秦掌柜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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