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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靖恒出了门,跌跌撞撞一路走向了花园。辞幼一路跟在后面,脸上是一惯的冰霜。

    “她……不是她……是她……又不是她……呵呵……”司徒靖恒自言自语,坐在宫闱的栏上。一身大红的喜服,在月光的印衬下,显得分外诡异。

    直到天方快要出现鱼肚白,辞幼才稍觉不妥道:“王爷,是不是该回去了?”

    司徒靖恒转过脸来,那一瞬间,辞幼像是看到他脸上有泪。但再仔细一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王爷,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虽然只是个小妾,但却是皇上亲自赏赐,您不好不去。”

    司徒靖恒苦笑了一声,微微闭上眼睛。自己这两年来,总共三十房小妾,如今看来,真是如同一个笑话。

    那个自己真正深爱的女人,已经被他折磨死了。

    世人都道北其王爷风流,又有谁知道,他心里的苦呢?

    “本王就不去了,陪本王去书房坐坐。”

    辞幼闭了嘴,抱着自己的宝剑,紧紧跟在司徒靖恒身后。

    而在东边的一间偏房里,大红的喜字下,凤冠霞帔的女人坐在床上,已经很久都没有动过了。

    “小主?不然您先歇息吧?”随行的丫鬟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道。

    “锄泌,找到王爷在哪里吗?”红盖头下的女子声音平缓,听不出太大的感情起伏。

    “回小主,宾客离开了以后,他直接去了正妃娘娘房里,接着又出来了,后去花园坐了一会,现在是在书房。”锄泌半低着头,从桌上挑了个精美的杯子,倒了一杯水,递给床上的佳人。

    飘然伸手,自己将盖头揭了下来,又将那奇重无比的头饰取下,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淡然道:“打盆水来,将这妆洗掉吧。”

    “是,小主。”

    “另外,明日放消息给皇上,就说王爷……与他猜想的不一样,洞房夜整夜缺席,去了正妃娘娘房中。他对这个正妃娘娘并非想像中的厌恶,想要成事,只怕是有些难度。不过……”飘然陆续将头上的发钗取下,将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垂下,眼角微微地弯了弯,露出一丝不不易查觉的寒意,轻声道,“请皇上耐心等着吧,飘然自有安排。”

    锄泌弓了弓身,低垂着眼眸笑道:“是,小主。”

    窗外泛起一片雾色,清晨的寒气,缓缓飘进房中来,这才觉得身有些凉意了。飘然起身,走至窗前,伸出那纤纤玉手,感受着微微的凉意。

    片刻后,打水回来的锄泌回来,走至后身轻声道:“小主,凉风袭体,恐染伤寒,关了窗户歇息吧。”

    “都这时候了,还睡什么。惊玄宫人多嘴杂,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从来就是懈怠的。等天亮后,咱们就去请安吧。”飘然回转身,锄泌便忙关了窗户。

    “请谁的安?”锄泌不解,转过脸来道,“王爷一早就上朝,小主可等他回来了再……”

    “谁要去请他的安,我自然是去请正妃娘娘的安了。”飘然净了脸,洗了牙,又坐在了梳妆台前,等着锄泌给她挽发。

    “宫里确是有这样的规矩,但这个正妃,据说是个软弱无骨的,况小主又是皇上亲自赐婚,不去也可。”锄泌走上前来,拿走木梳,轻轻地一梳理那原本就已经很柔顺的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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