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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陀平便牵着他那五岁的小孙女走进了书房。他胡子花白,穿着一身红色的少数民族的服饰,头上还扎着一条彩带。“小人……参见王爷,王爷吉祥。”

    司徒靖恒哼了一声,眼神落在桌面上那只通体漆黑的小鸟身上,“听闻先生精通鸟语,可否给本王听一听,这只鸟儿带來的是什么消息?”

    看得出來陀平有些紧张,握着小孙女的手都在微微地发着抖。他听闻这些皇室成员,杀起人來都是毫不眨眼。“是。”

    松开小女孩的手,轻声道:“豆豆乖,到边上玩一会。”

    司徒靖恒看着那个眨巴着大眼睛的天真小女孩,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你叫豆豆?來,到叔叔这儿來。”

    豆豆扎着两个羊角辫,额前一排细碎的刘海,陶瓷娃娃一般的脸,中间镶着一双大而黑的眼睛,模样十公讨人喜欢。她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司徒靖恒,便迈开小步子,向司徒靖恒走过去。

    陀平站直了身体,顺了顺自己额前的那条彩带。便张开了双手,嘴里发现了一连串听不懂的音符。

    正在桌面上啄着小米的鸟儿听到这声音,忽然抬起头唧唧地叫起來。接着便随着陀平的节奏,围着他上上下下地打起转來。

    片刻后,陀平微微一笑,伸出了手,鸟儿便乖巧地停留在在他的手心里。

    司徒靖恒强行按捺住那颗焦急地心,语气尽量平缓地问,“如何?怎么说?”

    陀平向司徒靖恒施了一礼道:“回王爷,大致内容是:照料好正妃肚子里的骨肉,待他日孩子坠地,取其心脏医病。”

    司司徒靖恒闻言,瞬间脸色苍白,抱着豆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引得对方忽然哇哇地大哭起來。

    “叔叔捏疼我了!”豆豆奶声奶气地叫起來,司徒靖恒这才回过神,忽然一把扣住她,两个手指掐紧了她的咽喉。

    “王爷!”陀平大吃一惊,就连辞幼也瞪大了眼。

    司徒靖恒眼中杀气肆意,“陀平,你可听清楚了?若有半点差池,本王定要你与这女孩陪葬!”

    “王爷息怒!”陀平大惊失色,慌忙下拜,“陀家一脉精通鸟语,已是五代相传,绝对不会出错。”

    一声闷哼,司徒靖恒稍稍用力,豆豆的呼吸便万分困难起來。“本王再问你一遍,这鸟儿的消息你有沒有沒听错?”

    陀平眼看着豆豆的脸色已经憋成了紫色,不由得一阵着急,“王爷手下留情,陀平若有半句虚言,甘愿人头落地。”

    辞幼微微地呼出口气,拳头不由得握紧了。

    司徒靖恒思虑再三,终是放开了那只桎梏着豆豆的手,豆豆忽然能够得已呼吸,冲撞地气流呛着她不断咳嗽。

    “豆豆……”陀平壮着胆子,从司徒靖恒手中一把抱过了豆豆,不断地给她顺着气,“豆豆……”

    辞幼负手立在身后,冷淡地道:“师傅累了,回房休息吧。”

    “是。”陀平险些老泪纵横,真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这种地方,真不是他们江湖人士能够呆下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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