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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看來,她是真的恨上自己了……司徒靖恒站起身來,还未曾开口,夙薇凉继续道:“说实话,我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多看你一眼,你若再不给我滚,休怪老娘不客气。”

    司徒靖恒抬起眼,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额头上青筋尽显,紧握着的手心里,一片湿粘。

    夙薇凉伸手,一根极细的银丝闪电般的挥出,司徒靖恒不闪不避。只见那银丝嗖地射/出,将他鬓角的秀发瞬间割落下一缕來。

    “司徒靖恒,你我往日的情份,就如同这发丝一样,一刀两断。我会尽快离开,在这之前,不要再找老娘的麻烦了。”夙薇凉眼神冷漠,收起那根银丝,接着便转过了身,只留下给司徒靖恒一个背影。

    她虽然不明白司徒靖恒忽然要打掉小孩的意图是什么,因为飘然?因为政治利益?因为有别的公主要和亲嫁给他?为了不使其受委屈所以要打掉自己的骨肉?又或者……他根本就觉得自己不配与他站在一起?自己是杀人狂魔,挥刀见血……

    不论哪种原因,都不是她愿意知道的。

    失去小孩的那种痛苦,让她开始不相信自己……那是她一心一意想要守护的孩子,是她身上最宝贵的一块血肉,若不是今日被司徒靖恒生生害死,她拼了这条命,都想要把他生下來。

    甚至她都已经开始思考孩子的名字了……可是如今,这一切,,烟消云散。

    她不哭不闹,不癫狂不失常,她外表一切平常,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痛。那种痛,那种失去,越是时间过去得久,就越來越厉害。直入心扉。

    司徒靖恒盯着那个决绝的背影,心下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想将那个背面扳过來,但那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

    只要她出了宫,远离了这事非之地,他自会安排无忧的一生给她。他承诺过的,想要给她的,会通通献给她。

    “薇凉……”

    “夙薇凉。”夙薇凉冷静地纠正,“你不配叫我薇凉,滚出去。”

    司徒靖恒喉结翻滚了一下,愣愣地盯着那个消瘦的背影,半晌,才缓慢的,用不明显的动作,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他走了。

    夙薇凉保持着面向窗的站姿,良久也不曾转过身來。

    直到自己两腿发麻,才惊觉,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了。那个男人,也已经走了很久了。

    夙薇凉坐下身來,自顾自地发了一会呆,墨翠掀开珠帘走进來,轻声提醒道:“娘娘,时候不早了,可该休息了。”

    夙薇凉沒有应答,墨翠等了半晌,以为她不再开口,正要你自行为她散开秀发,夙薇凉才道:“笔墨伺候。”

    “娘娘?”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难道要作诗?“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虽然是天气渐热,但夜里寒气也还重,您要注意身体。”

    对于墨翠的劝解夙薇凉根本就无动于衷,重复道:“笔墨伺候。”

    墨翠沒有办法,将那宣纸,毛笔,都备好,便开始磨墨。

    夙薇凉学过很多东西,但唯独这毛笔字,她写起來很不惯,重复了几次,那字就像是一条条虫子一般,在纸上扭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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